笑道:

“我們也是借宿之人,出門在外何談打擾,房屋廣大,幾位請自便就是。”

那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抱拳行禮便不多言自顧自縮到一個房角,譚長空見譚大山無任何表示,便知自家老爹已經放權給自己。

非到緊要關頭,這一路上是不會輕易出口出手的,這一路上譚大山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陌生環境來了幾個外客,而且自家這次押鏢非同小可,容不得有任何差池,不摸清楚底細,實在讓人不安。

譚長空便拿著幾根點燃的木頭,藉著送火的機會打探幾人底細。

“秋哥兒,這幾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吶,以我多年的經驗怕不是來劫鏢的!”

譚劍秋觀察的比譚志遠仔細的多,當這幾人還在外面的時候,譚劍秋便有所察覺,他相信自己爺爺一定也察覺到了,見自家爺爺無動於衷便也沒有多言。

“這幾人入院子以來見到我們這麼多人表情很是詫異,神色做不了假,恐怕也是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遇到這麼多人,所以我才猜這幾人不是為我們而來。”

“只是看幾人行頭,皆是孔武有力的大漢,像是煉的深厚的外功,那為首的一人太陽穴高高鼓起,恐怕身懷內家心法,武功不弱。

“他很有可能是開了氣海的高手,但是入了屋才發現我們有這麼多人,多半是還未開啟五感,品級應該也高不到哪裡去!”

聽譚劍秋一說,譚志遠都驚呆了,不得不給譚劍秋豎起大拇指。

“秋哥兒,你真厲害,這你都能看的出來,怪不得我們一家我就覺得你最聰明,其他人都是憨貨。”

譚劍秋嘴角一扯,他瞟了一眼兒譚大山,心裡默默為譚志遠默哀,他怕是把老爺子忘了。

老人家五感已開,他這些話可都盡入了老爺子之耳,不得不說,譚志遠還是挺虎的,不僅罵老爺子,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譚長空回來面色凝重,悄悄跟鏢局的人交代。

“這幾人說話圓滑,滴水不漏,看著一身陽剛之氣,可是我從他們身上聞到了屍氣和土腥味。”

“這幾人要麼是土夫子,要麼便是近期和屍體打過交道,絕不可能是採藥的,今晚打起精神,莫要睡得太死,被人趁機鑽了空子。”

那一邊,三人圍著火堆烤著溼透的衣衫,那為首大漢旁邊一人壓低聲音說道:

“大哥,那煉屍不會出問題吧!”

那為首的一人冷眼一橫,低沉道:“閉嘴!”

他看不透譚大山和那嚴姓老者的修為,不知道是否已經開了五感,害怕隔牆有耳,不敢多加交流。

但他也知道一些鏢局規矩,只要不主動惹事,今晚多半可以相安無事過去,便交代道:“今晚輪流休息,天一亮咱們立刻就走!”

夜漸深,雨一直下,義莊內眾人已歇,偶爾火堆發出一聲噼啪聲,遠處的山林傳出一陣陣嗚嗚風聲,似有無盡遊魂鳴叫。

易丹心雨難得遇到她的短處,是的,她怕鬼,這源自於譚志遠幾年前的捉弄。

經過那事之後她硬是將譚志遠治的服服帖帖,所以譚志遠才叫她姑奶奶,實在是被整怕了。

她磨磨蹭蹭的不敢睡覺,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看東西迷迷糊糊,好似入了夢境一般,卻又難以醒轉過來。

另一邊譚志遠像是做了春夢一般,抱著自己的寶刀一直在那裡又摸又啃,模樣猥瑣。

突然,譚大山一聲低喝,落在眾人耳中如虎嘯龍吟雷聲炸裂一般。

譚長空與譚劍秋頓時清醒過來。譚劍秋拔刀而立,譚志遠一聲箭鳴一箭已經射了出去。

只聽的一聲似貓似嬰的嘶叫聲傳來,瞬間不見蹤跡,譚長空拔腿要追。

譚大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