濋,你怎麼認得我呢?你……你以前見過我?”宇文憲甚是欣喜她醒來,但是卻也驚訝不已,她竟然認得他?他怎麼不記得見過她呢,至少在救起她的時候,他可以肯定,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呀?難道她卻曾暗中見過他,並且注意到他而認識了他?

“蕭濋?”蕭濋腦袋中一刻的不清明後卻馬上意識到宇文憲喚她的名子,可是她五年中都未曾有人喚過的名子了,而且……就感覺還在昨天,她還是都已經快忘記了她還有這樣一個名字,她不是已經變成了陳茜嗎?怎麼現在竟然又有人喚她蕭濋了呢?而且……還是宇文憲?怎麼回事?她……她死了靈魂當然還是她——蕭濋的,可是宇文憲怎麼和她在一起,難不成……不是吧,難不成這個善良陽光,溫文爾雅的五皇子也……不可能,不可能,那樣一個大好青年怎麼會遭遇如此不幸呢?不可能……不可能……蕭濋腦中一片混沌,為她不能理清的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而糾結,更甚於在想,她是不是在做夢呢?

“對呀,你不是叫蕭濋嗎?我表妹給你看病時,在你的脖子上看到了你隨身那塊碧玉,就擅自摘了下來,我看了上面的字,‘蕭濋‘是你的名字吧?還有背面一個梁字,你……你是南梁的皇室貴族?”宇文憲溫柔地握住了蕭濋的手,柔聲地同她講話。

蕭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宇文憲,天哪,他在說什麼?她脖子上的碧玉?帶著她名字的碧玉?背面有她大梁字樣的碧玉?那是她梁朝長公主的護身綠玉呀,她都多久沒有見到過了?她下意識地將手伸到自己的脖子處,非常順手地熟練找到那個她所熟悉系綠玉的環在頸上的蠶絲繩,毫不意外地『摸』到了帶著自己體溫的綠玉,她……她找回了自己身體?不……不會吧?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宇文憲,他剛剛和她那樣地親熱,如果她還是陳茜,他一定不會的,宇文憲雖然對她一直挺維護,可是……他也一直禮貌有度,始終皇嫂地叫著她,可是他現在叫著她蕭濋,還敢吻她,那……那她一定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再是陳茜了,那就是她以前的自己——蕭濋?!

她的魂回到了她自己的身體,並且現在是和宇文憲在一起!?

“有……有鏡子嗎?”蕭濋驚訝地抬頭看著宇文憲,甚是不敢相信她的猜測。

宇文憲奇怪地看著她那惶然緊張的樣子,馬上將一邊桌子上的銅鏡遞給她,蕭濋甚至顫著手接過來翻開鏡子看,頓時她的眼睛直了,鏡子中那張臉——不就是她以前的那一個嗎,漂亮得貌比傾城,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櫻桃嘴,這真的是她呀,而且這張臉還泛著健康的紅暈,都多久了,她都一副病態的蒼白,可是這個身體明顯是健康的,既不會胸悶也不會氣短,她——變回了她自己?

“你……你救了我?”蕭濋泛著水般的大眼睛『迷』茫地看著宇文憲,不管她認不認得他,他認不認得出她,現在她只能問他。

“對呀,六個月前你昏倒在我的家門,我把你救了起來,可是你一直沒醒來過,我的表妹是洞庭神醫之後,她告訴我,你身體沒有病,只是餓昏了而已,如果我想要讓你醒來……就要在六月十五的晚上以……以處男攝魂血吻喚醒你……”宇文憲甚有些臉紅地向她解釋,桃花眼都有些羞怯得不敢看她。

蕭濋甚是驚奇,但是也俏臉一下紅了個透地看著宇文憲,他向她解釋了剛剛吻她的原因,原來數月前她餓昏暈倒在的那戶人家……竟然是齊王府,而她的魂卻離奇地換到了陳茜的身體裡,她代替陳茜嫁給了宇文毓,並且這數月來倍受折磨,卻在陳茜落胎生命垂危之際,趕巧宇文憲以攝魂之吻將她的靈魂喚了回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宇文憲,清幽的月光照在他英俊無比的臉上,陽光帥氣的北周皇子竟然還保有處男身至今,可以因緣巧合地將她離魂的生命還到她的身體裡……原來這幾個月,她的肉身竟然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