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大官,所以才不愛笑的。”

這孩子,還是這麼會討好大人,添香啞然失笑,不過這麼說明珠還沒把澹臺霽當親人,以她的瞭解,在明珠心裡,只有親人才不用討好,顯然澹臺霽不在期內。

澹臺霽對明珠的回答很不滿意,臉色不自覺的沉了下來,“為父是當朝六王子,你是皇嫡長孫,等會兒見到皇祖父要恭敬有禮,進退得宜,記住了,你是姓澹臺的,什麼大官小官的,目光短淺!”

明珠很是委屈,眼眶噙淚的往添香懷裡扎,說什麼也不抬頭和澹臺霽說話了。

澹臺霽更惱,添香無奈的同時更心疼孩子,忍不住火道:“素日瞧六王子殿下與同胞、同僚相處時和顏悅色,他們並非你的至親,你且能寬以待人,為何對至親骨肉反而如此苛求?”

澹臺霽看著比自己還著惱的女人,腦袋突然冒出一句慈母多敗兒,說起來明珠正需要一個母親,她除了對孩子過於袒護偏愛以外倒也合適,只是……帛添香的名聲不大好,想要皇上同意自己娶這樣的女人做繼室,不易。

澹臺霽想著,眸光不住閃動,心中思緒變的雜亂,臉上便顯出一絲不耐來。

添香一看這人連這點勸都聽不進去,明珠放他身邊怎麼能放心?不由的有點後悔當時沒帶著明珠逃走,現在再想帶孩子離開,簡直難於登天,於是越想越憋悶,抿抿唇,鼻腔中輕哼了一聲扭轉頭去,也和小明珠似的,不再看他。

澹臺霽哪裡知道怎麼得罪她了,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那也得他爭氣。”那意思是他做的好,自己何至於看見明珠就沉臉?

“你不教他,如何能讓他做到讓你滿意?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添香後邊算是嘟囔了一句,說完乾脆換了個姿勢看向視窗,把澹臺霽丟到腦後。

她偷撩了窗簾子,在一條不被人輕易察覺到的小縫隙裡向外看,那鱗次櫛比的黃蓋琉璃瓦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發著光,紅牆悠長,單調卻莊嚴,侍衛們穿著軟甲身量筆直的相隔不遠的站立著,臉上沒有熹顏國那勞什子累贅東西,盔帽下,年輕陽剛的臉給人踏實的被保護著的安全感。

許是見過東晟宅那樣的豪門深院的奢華建築,如今她對建築的興趣遠遠不如自然景緻的吸引,就像那些虛華的東西,在大漠裡不過是一粒沙塵罷了,她淡淡的看了兩眼北國子民引以為豪的雄偉宮牆,便興趣缺缺的收回目光,就在一剎那,有一輛軟轎停在一處殿門前,裡面下來的人,背影恍惚見過。

有什麼東西在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添香倏然撩開車窗簾子探頭張望,只見一頂軟轎孤零零的停在那,並不見人影了。

“怎麼了?”澹臺霽很少見她除了對明珠以外的其他事情露出關切,好奇的跟著看過去,僅一頂轎子,他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道:“是維親王的轎子。”

“維親王?”添香對這個稱呼十分陌生,可又不甘心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去,問,“維親王是誰?”

澹臺霽看向她,淡淡道:“維親王名瀟,排行十三,是姚貴妃的獨子。”

“澹臺瀟……北國十三王子……明明不可能認識的……”可為什麼覺得那麼熟悉?添香暗暗納悶,又探頭看了看那軟轎,可惜殿門緊閉,門外無人,便也再無從辨認。澹臺霽說著心中也暗暗驚怔,十三回來了,他這個人回來沒一點動靜倒也正常,只為何會在宮裡,還去了荷袁殿?荷袁殿是先皇帝妃的處所,這位帝妃對皇帝有養育之情,是以太皇太后仙逝後,帝妃就在荷袁殿安享孝敬。

從沒聽說過帝妃與皇帝的哪一位妃子走的近,那麼十三去是為了誰?

就在添香與澹臺霽的各自思索中,軟轎到靜和殿外牆停了下來,澹臺霽收斂思緒先一步下了轎,然後是添香帶著孩子,澹臺霽在前,添香母子在後,三人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