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京市?”周子安夾著菜,悠悠然的問道。

“我訂了明天的機票。”

張澄看了看周子安的神色,“我並沒有要為難周大師的意思。只是表姐今天打電話給我的語氣不太好,我定的行程就比較急。外祖家那邊並沒有要求我做什麼,就想我過去看看,讓外祖父放寬心。是我覺得周大師您法術超群,私心想請您幫幫忙。”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也是這些事情實在沒人訴說,難得碰見周大師您這樣聊得來的人,才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並沒有賣慘的意思,是否幫忙還是全看周大師您的意思。還請你不要介意。”

周子安看著張澄這樣雷厲風行的人露出抱愧的神情,一下子笑了。“明天幫我一起訂張機票吧。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傳承下來普通人承受不住的貴氣。”

聞言張澄也笑了。

第二天周子安和張澄一起坐上了去往京市的飛機。過了出站口,胡家的車已經等在接機口外面。司機看見張澄兩人,急忙上前幫忙拎行李。

車一路從機場駛入京郊的胡家大宅裡面。吩咐司機把車停好後將行李拿進客房,張澄就帶著周子安走進主屋的大廳。

保姆開啟門就看見張澄,立刻揚起笑臉,“是表少爺回來了。”

廳裡立刻傳出胡青柏洪亮的聲音:“是小澄到家了。累了吧,快進來。”聽聲音就知道老人家身體不錯。

張澄立刻應聲:“外公,我回來了。”然後又和幾個表哥表姐打招呼。

幾個表哥表姐看起來有些憔悴,顯然是最近為自家父親和叔叔的病倒擔心,但也都笑著和張澄打了招呼,還朝著周子安也笑了笑。

胡外公年齡大了,經歷的事情多,心態頗為豁達,精神狀態倒是比幾個孫輩看起來好了不少。

周子安注意到除了胡老爺子和胡家幾個孫子孫女,客廳裡還有幾個和胡家風格截然不同的人。

穿著道袍留著白鬚,看起來仙風道骨的精瘦老頭坐在沙發中間,後面還站著兩個年輕的道童。還有一個穿著中式襯衫,胖胖的如彌勒佛一般的中年人。

老頭看見有人進來,只用眼尾掃了一下兩人,就又繼續抬著下巴看向胡老爺子。

倒是中年男人看周子安目光看過來,朝著周子安笑了笑點了點頭。

老道沒有理睬兩人,用高傲的語氣說道:“咱們也看過了兩位公子,並沒有被邪氣侵入的症狀,還是得去胡家祖宅看看,是不是又有問題,看過才有定論。”

大表哥忙為張澄解釋:“小澄,這兩位是殷天師和王大師,是來解決咱們家的問題的。”

張澄昨天和大表姐通電話時就說要帶自己認識的一位大師過來看看,沒想到外祖家自己也請了大師來,還碰見了一起。

頗為尷尬的朝周子安笑了笑,又趕忙出聲:“外公,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周大師,是我請來幫忙的,還是讓周大師先看看兩位舅舅吧。”

胡家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在客廳,可能是精神不好,見過兩位大師後就在自己的房間休息。

老道,也就是殷天師,聽見胡家的外孫說一起來的人也是一位大師,才又轉過頭來挑剔的從上到下看了一圈周子安。

殷天師是大表哥請來的,結果帶著徒弟到了胡家,看見胡家別的孫子還請來了一位王大師,本就不滿,現在看見又來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大學生一樣的人,也說是大師。

當即冷哼一聲:“什麼毛頭小子,也敢自稱大師,不怕閃了舌頭。本天師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知進退的小子。”

“我也是第一次見敢自稱天師的人。真以為多活了幾年就可以自吹自擂不怕風大閃了腰。”

周子安才不慣著,連個眼神都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