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再多糾纏,你們之間的糾葛世子回去再理論就是。何必如此為難一個弱女子。”

說完就站起來身,似乎是想要送客。

綠柳站在一邊期期艾艾:“世子,咱們的事情就不要在陳大人府上說了吧。”

這話語焉不詳,不知道是說她之前稟報的案情有關的事情,還是她真和周子安有關係的事情。

可惜周子安並不想離開,如此一走,豈不是坐實了自己和綠柳的關係。

周子安連姿勢都沒改變一下,懶得再和綠柳做口舌之爭。

“陳世伯稍安勿躁。本世子說和這女子沒有關係,陳老大人和陳世伯似乎並沒有相信。這女子現在不想說實話,自然有想說實話的時候。既然這綠柳姑娘不願證明本世子的清譽,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裡了。”

綠柳鬆了一口氣,以為周子安是不願再與自己理論,想將自己送回樓裡,卻聽周子安用平靜的口氣說道:“亂棍打死吧。”

身後兩個將綠柳帶來的隨從立即上前將綠柳拖出偏廳,直接按在院裡的地上,將隨身攜帶的鉤鐮拿出,直接就要打。

綠柳嚇得驚叫:“世子不要啊!妾身已經說了和世子沒有關係,世子放過妾身吧。”

陳清也面色大變,站起來疾走兩步,厲聲喝道:“世子這是做什麼,是要在我大學士府殺人滅口嗎?”

陳客禮也驚的站了起來,卻沒有出聲阻止。

周子安不理會這些聲音,將茶杯端起又喝了一口茶。

院中兩個隨從按住綠柳已經開打,傳來綠柳的慘叫之聲。

陳府的下人見此變故,不敢上前,沒有主家的吩咐也不敢離開,只低頭站在角落。

綠柳被嚇破了膽,身上疼痛似乎要傳入骨頭縫中。

綠柳此前在環翠閣雖算不上頭牌,但除了彈琴唱曲什麼也不用做,還有丫鬟伺候,哪裡受過這樣的罪,每一下都感覺自己快要死去。

當初有人找上自己,說是讓自己的定安侯世子前來辦案之時上前與世子搭話,事後有人來詢問之時告知來人自己與世子已私下來往一年,只是世子不想被人知,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摸摸派人來接到外面與世子私會。

事成之後,就將賣身契交還自己,讓自己改為良籍,並給自己五百兩銀子。

那時綠柳懼怕世子的身份,不敢如此攀咬,可來人說世子到時最多是打她一頓,如果受傷,會替自己醫治,治好後再多給二百兩,讓她換個地方好好生活。

哪怕就算是有牢獄之災,也能將她撈出,屆時重新做個身份,改頭換面,到一個不認識的地方,買幾個丫鬟婆子,當個富貴閒人也一樣好。

綠柳聞言已經動心,只是猶豫著沒有立時答應。

來人見狀又威脅說,已經拿到了綠柳的賣身契,如果綠柳不按照說的做或者敢透露風聲,就是弄死自己也不敢有人置喙。

綠柳不敢不答應,且惦念著一大筆銀子,覺得哪怕受些罪,為了以後得好日子也值得一試。

可現在,綠柳是一刻也不能再忍受身上的痛苦。且看周子安這副不在意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想將自己打死。

心裡後悔不迭,也恨上了前來找自己之人。

當下也不再慘叫,尖聲叫道:“世子,別打了,我說,是陳大姑娘讓我汙衊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