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聞言,忙轉了話頭,“這個倒是不難,三皇子身邊的侍衛有幾個是從我軍中調出,當年還是我行了方便,之後也多有走動,與我頗為親近,可以用一用。”

他沒有明說,自己刻意拉攏了一些軍中投機之人,收用到手下後送去了幾個皇子的府中作侍衛,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定安侯也不理會曹斌的一些小心思,他來找曹斌,將錯處擺在明面,就是讓曹斌將自己不知道的勢力也拿出來。現在也算是滿意。

定安侯點了點頭,“那三皇子那邊你就多費心。如果陳家姑娘能握住三皇子的心,對咱們得事情倒並不一定是個壞處。如若是陳家痴心妄想,還是趁著陳家一無所知儘早撇清關係。真真是不頂用的。”

說完這些,幾人也就不再談論這些,一切都要等探聽出三皇子的意圖後再做下一步動作。

至於皇上的發作,因為涉及三皇子,畢竟是當今的親兒子,還是頗為重視的一個,定安侯和建威將軍都不認為皇帝會擺在明面上。頂多是以其他事由暗地斥責。

幾人都覺得不是大事。

幾人真當是親戚一般聯絡感情,老侯夫人也拽住方氏閒話家常。吃了一頓午飯後,施施然在家主恭送中離開了將軍府。

另一邊周子安在府衙翻看著丟失孩童案的卷宗。

這是最近他手頭上辦的案子,在大理寺查了幾月還沒有頭緒之後,甚至還涉及到官眷子嗣的情況下,皇帝為表慎重,也是真的憂心此案,將案子交給了嘯龍衛處理。

一大早就有周子安吩咐盯著各官員府邸的人稟報說了定安侯和大學士府各人的動向,周子安聽完就丟到一邊。這都不是什麼緊急的大事,還是先處理丟孩子的事情為先。

京城繁華,人多事雜,丟失孩童的事情屢見不鮮,每月總會有一兩個孩童走失,能找回來的很少。

府尹每每接到孩童丟失的報案,也都傾盡全力搜尋,但除了自己出去玩躲藏的,很少能被找回。

所以雖然重視丟失案,但也沒有當成重案來辦。

直到半年前,工部侍郎家四歲的小公子被奶孃帶著去廟會遊玩時丟失了。

當時護衛被人流衝散,等護衛再找到奶孃時,奶孃昏迷不醒,後脖處腫的老高,顯然是被人打昏,而自家小公子早已不見蹤影。

京城的正三品官家孩子丟失,案子報到府尹處,府尹怎麼能不重視,然而搜尋幾天一無所獲。

京城府尹這個官並不輕鬆,說不準就涉及哪個顯貴親眷。是以丁大人做事也算細緻。

搜尋無果回來與師爺商議時,才發現最近孩童報失案似乎有點多。

再一查卷宗,從兩年前開始孩童丟失的數量明顯增加。

府尹忙開始加重排查逐一登記在冊。這才發現更是有涉及到官家的子嗣。只是有的是庶子,有的涉及家中隱私,好些大戶人家都沒有報官。

光是涉及官員的就有五起。不包括最近的工部侍郎,從五品員外郎家丟失的孩童就有三個,還有幾個商戶人家的嫡子嫡女。

府尹丁大人覺得事情重大,這才直達天聽。

皇上知道後震怒,責令府尹協同大理寺一起偵辦此案。哪知道卻毫無線索。

在如此重壓的嚴肅形勢下,京城依然有孩童丟失,甚至周邊府城也有官眷家裡丟失孩子。

直到上個月,皇上見案情毫無進展,斥責了大理寺少卿和京城府尹,然後將案件交由周子安處理。

周子安接手此案後,和府尹丁大人以及大理寺少卿羅大人商議了幾次案情,覺得兩位大人也算是盡心盡責,畢竟是皇帝責令督辦的案子,兩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新的有用的線索。

直到幾天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