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破了陣就知道下手之人必定會遭到反噬,下面就是尋找自己出手的蛛絲馬跡,和自己正面交鋒了。

心裡還有些期待,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能佈下如此陣法的高手,但自己也並不懼怕。

所以下手完全沒有隱藏痕跡。

到家已經是快三點了。反正也不需要準時準點的上班,洗了個澡,將香爐全部點燃,美美的睡了一覺。

而羅子源根本就睡不著,心裡思緒翻飛。等天亮時,他也就直接起床了。

雖然受到反噬有些虛弱,但服用的藥丸補養效果不錯,所以看起來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

和小兒子一起吃著早飯,大兒子羅濤也回來了。

羅濤的臉色也不甚好看,看見自家父親和弟弟正在吃早飯,邊上還有不少的傭人,也沒有直接開口,坐下一起吃了一點。放下碗扶著父親回到書房才將調查到的事情稟告。

“父親,咱們得陣法根本沒有開始啟動。白益臣已經搬離了原來的公司,而且他公司裡的人根本沒有人在這段時間出事,公司也經營的好好的。”

羅子源沒有開口,只是聽著羅濤的敘述。

雖然事發是夜裡,到現在時間有點短但這件事情並不難查,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

只是兒子說陣法沒有啟動,他心裡明白,兒子說錯了,開始運轉的時候他是有感應的。

之前他下套給白益臣,有個姓周的騙子從中斡旋,他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反正只是借個由頭讓白家的公司不停發生事故有個看似合理的藉口而已。

所以當有人打招呼,他也就順勢給個面子,沒有緊迫盯人下死手而已。

可現在白家一點事也沒有,算起來已經是趕不上獻祭的時間了。

本來想慢慢來,畢竟一下子死太多人,怕是會有些扎眼,會被人盯上。

現在白益臣還搬走了,那棟樓是他選定的祭品所在,沒有一定數量的人生活在裡面,不太好辦。

總不能綁了人捆在裡面吧,這樣只怕沒到陣法啟動,自己就先進局子了,到時候還怎麼啟動陣法。

而且陣法被破,那可是自己選了幾年才定下的地方,現在不知道還可不可以繼續。如果不能,又該在哪裡重新佈局呢?

羅子源深感疲倦。羅濤見自家父親只看著自己,半天不說話,彷彿是在出神,忙又上前一步,輕聲喚道:“父親,父親?”

羅子源嘆了口氣,“還是要去親自看一下的。咱們現在就往雲海湖走。就咱們爺仨,小海,你來開車。”

羅海忙應下,起身去準備車。父子三人路上開的飛快,下午才到市西。將車停在雲海湖附近的空地,上前扶著父親下車。

羅子源一下車,就感應到陰氣全消。

這裡本來就是一片死水,陰氣很重,他佈下陣法之後,明顯能感應到更多的陰氣聚集在此。

可現在,竟然全部都感覺不到了。

他下車的地方,就是自己佈下的地下暗流連通重雲山的所在,羅子源蹲下身子,用帶來的一柄銅劍試著往地下插進去試探,卻發現暗流已被阻斷。

他拔出劍緩緩往湖邊走去,還沒到湖邊,就看見地上有一棵翠綠的小草在風中抖動。

這棵小草是周子安昨晚臨出門前從自家門口的綠化帶裡隨手拔的,破了陣後直接扔在湖邊。此刻已經深深扎進土壤中,似乎已經生根發芽。

羅子源看見這一杵綠色,頓時眼前一黑,又一口血噴出,人直接往後倒去。

幸虧羅海看自家父親走的慢,一直跟在身邊,上前一把扶住,不然羅子源會重重摔在地上。

羅子源顧不上滿嘴的血,任由其滴在衣服的前襟,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