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蓋世連忙否認,“哪裡,哪裡,我當然是先幫著大哥你的。”

宋青書道,“沒有什麼不好交代的,明教的兵馬能開到順德路去和咱們搶平鄉,那就只有兩個理由可以解釋。一是張教主默許了此事,二是這些人馬張教主他已徹底管不住了。”

宋蓋世囁嚅道,“徹底管不住了?不大可能吧,況且要是第一個原因呢,萬一是張教主默許的,大哥你這樣就直接和人開仗是不是不太好?豈不是不給張教主面子?”

宋青書清秀的眉頭挑了起來,“哪裡不好?他都默許手下來搶我的東西了我還要他留面子!”

宋蓋世看將軍說起張教主來脾氣有點大,只得儘量婉轉,“大哥,那你有沒有聯絡張教主,先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宋青書語氣中帶了絲怒氣,“怎麼沒有,書信都發出去七八通了,要他趕快把手上的事情了結清楚,然後到開封來,我知道他這人重情重義的,講究多,我也不用他走之前在明教中還能佈置安排幫我什麼忙,我只要他自己能脫身來就好了,他卻一直沒有迴音。”

宋蓋世試探問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讓他不要當明教教主啦?那他什麼都不是了,到開封來幹嘛呢?”

“幹嘛,跟著我過日子啊,還能幹嘛?”

宋蓋世咽口唾沫,大拇指一挑,“大哥,你夠大手筆,這是準備金屋藏個明教教主呢?好氣概!厲害!”

宋青書被他說得笑出來,“亂說!”

只是心中還有怨氣,笑容只露了一下就收了回去。自從張無忌回濠州後,這一轉眼就又是大半年過去了,兩人各自奔忙,一次面都沒有見過。

原本宋青書還體諒張無忌教中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既然他說不能撒手不管教中的事那就給他時間讓他好生處置妥當,只是時間等得越長,心裡越煩躁,近來更是鬱悶,暗道你既然無心大業,那就趕緊過來和我一處待著好了,否則這樣一年只見一次面都快比得上牛郎織女了,還說我活不過四十歲,那咱們這輩子不是統共也就還能再見十來次面,真是豈有此理!

宋蓋世見大哥臉色又轉黑沉,暗道還是先躲躲吧,別上趕著當了出氣筒,貼牆邊蹩出房去,心裡也有些納悶,不知道張教主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能任由明教下屬軍隊去搶自己大哥才攻佔的地方?

出了書房後一轉彎,迎面一人大步流星飛跑過來,宋蓋世躲閃不及,‘哎呦’一聲撞在一起,險些仰身摔倒,怒道,“祁天寶,你看著點路,在大哥的地方亂跑什麼!”

祁天寶也被撞得後退了兩步,無暇與他計較其實是宋蓋世走路想事,神遊天外才撞上的,只急道,“唉,我在府門口看到明教張教主到了,身邊還帶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知是什麼路數,他怎麼這會兒來了呢,我怕門口幾個守衛攔不住他們,又急調了一隊你手下的親兵去擋著,這就趕著來稟報將軍。”說著就往書房裡去。

宋蓋世一愣,忙往門口去,口中叨叨,“攔什麼!好不容易來了還不快讓人進來,大哥都等急了,剛差點敲打我一頓出氣呢。”

到門外喝開自己的手下,只見張無忌引著一位五十餘歲,兩鬢斑白的清瞿男子,便先將二人請去客廳,如釋重負,“張教主,你可算來了。”

張無忌模樣如常,看著和他從濠州走時差不多,一身白色袍子乾乾淨淨的,看不出才趕了長路的風塵僕僕樣子,對宋蓋世微笑道,“青書等得著急了吧。”

“可不是,大哥他嘴上不說,心裡恐怕是已經等得火大了,張教主,你待會兒見了他小心他對你發脾氣。”

張無忌身邊的男子立刻一皺眉,“無忌是明教教主,每日裡有多少事要忙,他不過就是多等了兩日,怎麼能如此輕浮暴躁,胡亂對無忌發脾氣!”

宋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