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裡吧,那淚燙的能把我們倆融掉。怎麼現在會是這樣呢?他站得那麼遠,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寒得透骨。

“那之前……你為什麼要去野地裡找我把我救回來?”我覺得我還能找到一點聲音,倔強的抓著我那僅有的救命稻草。

周慕辰沉默了一下,然後笑得更深:“央曉,如果這就代表我對你有意思,那政府救援隊豈不是天天都在換女朋友了?”

我覺得身上最後一點可以撐住我的力道,在一點一點的瓦解,崩潰,最後連個渣都不剩。

“我還要回去打包行李。”周慕辰臨走前說了最後一句話:“央曉,這輩子,再不見了吧。”

“你以為我稀罕見你嗎?”我僅有的一點尊嚴,是死撐。“這世界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嗎?以後我會找個比你好一千倍的男,人風風光光的嫁了,你等著瞧!”

他頭也不回:“哦,那我祝你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恩,對不起大家,週末沒有更。因為實在太累了,今天去開會的路上在車裡就睡著了,我覺得再不多睡兩小時我寫著報告就能睡過去……接下來的幾天會日更的,不過可能時間都晚一點,耐心耐心哦~

第33章

如果那時候我能夠看到上帝的臉,他神一般的臉上一定只寫著三個字:玩死你。

可惜,直到我迷迷瞪瞪的走出校門,被那輛小破夏利撞翻在地上最後暈死過去為止,我都沒看見上帝他老人家長什麼樣,也沒機會問問他這輩子玩我是不是玩得很開心。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看著白牆鐵床,我恍惚不清的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剛才是想去醫院看著齊達來著,這下可正好,我連坐公交的錢都省了。後來花了老長時間才又想明白:哦,我跟他不在一個醫院。而且,我省了公交的錢,卻要花掉120的錢。急救車咋這貴呢?吃低保的估計就算心臟病突發也得自己掙著命去醫院,不然就算病看好了,這大半個月生活費也沒了,那不得活活餓死?還不如病死簡單快捷。

後來齊達打著繃帶出現在我病房裡,哭著嚎著說對不起我,要不是心急去醫院找他,我也不會裹得像半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我很想跟他解釋這事其實跟他沒甚關係,一張嘴卻立刻頭暈噁心得很,話沒說出來先嘔了兩聲。哦對了,醫生說我腦震盪來著。我喘了幾次都沒從他的鬼哭狼嚎裡插播進去,最後便隨他去了。

再過了一天,醫生說要鋸我一條腿。我發著燒,迷迷糊糊的看著小四哭得稀里嘩啦。我說我鋸腿你哭什麼?她抽著氣說醫生說要鋸腿你都不哭,央曉你是燒傻了吧?等我終於想明白鋸腿是個什麼意思時,趴在我床邊哭得稀里嘩啦的人變成了我媽。

據小四後來告訴我說,我媽那時很英勇,紅衛兵守護**一般的鎮守在我的病床邊,死都不讓醫生拿著鋸子的魔爪近我的身。等我的高燒稍退,她就把我從醫院搶了出來,一張火車臥鋪票就把我帶回了家。在那兒我終於躲開了鋸腿的厄運,但因此的代價是半癱在床上養了半年。

在此期間,我收到了另一個噩耗。坑了齊達的那幫牛鬼蛇神,不知道怎麼找去了C大,在中文學院的教學樓裡大鬧了一場,說一天不還錢他們就鬧得那裡一天開不了課,直到叫了警察來他們才跑了。但是隔三岔五,辦公室和教室裡都會多出點莫名其妙的東西,例如死蛇死耗子等等。在我躺在床上連挪動個腳趾都有點困難時,就收到學校的處罰通知,說我社會關係複雜招惹不良分子,影響惡劣。我甚至連個申訴的機會都沒有,就沒了學位證。

被那天殺的賊人順去的那個包裡,有我的學生證!

在休養的那半年裡,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勇氣再回去見人了。但我好像低估了自己的耐力。再一次回到C大時,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