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瀰漫開來,這是經脈、骨骼和**變化,伸開雙手,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卻能感覺多了幾分靈凝。

“蕖娘,謝謝你了。”江烽由衷的感激,在這汴梁城裡,能靠得住的還只有他們三人,他不可能讓常昆和楊堪來幫自己護法,而自己卻又必須儘快進入狀態。

楚齊和陳實水準太低,唯有鞠蕖才算是真正能派得上用場的,所以楚齊和陳實也很知趣的守衛在了外圍。

搖搖頭,鞠蕖臉上多了幾分安心,“你沒事了?”

“沒事了,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江烽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你看看床。”鞠蕖指了指床,江烽回頭一看,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伸手一觸,自己盤坐那一塊頓時委頓開來,變成一堆細密如沙的木屑,由近及遠,從細到粗,如同砂礫堆放一般,愣了一愣之後,江烽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才聳聳肩笑了起來,“那今晚我睡哪兒,蕖娘?”

有些歧義的話讓鞠蕖臉忍不住一紅,“我怎麼知道你睡哪兒?”

看鞠蕖又有些羞怒,江烽也才意識到自己話語裡有語病,“呃,我就是順口一問,看樣子得和店家交涉一下,這床突然變成這樣,估計人家都無法理解了。什麼時候了?楚齊和陳實還在外邊?”

“酉時了,我還擔心你不出定到了時間該怎麼辦呢。”鞠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太敏感了,自己這是怎麼回事,他每一句話好像自己都特別注意,平素自己也不像這樣啊。

“嗯,把他們叫進來,今晚的酒宴很重要,我們要早一些去。”江烽頓了一頓,“楚齊和陳實就不上席了,讓他們在外邊候著,你陪我就行,那邊除了你盧師兄外,還有李固將軍以及其他幾位汴京大人。”

“我陪你進席?合適麼?”聽得江烽這麼一說,鞠蕖還是很高興,但是隨即又有些猶豫,“要麼我和他們倆都在外邊,……”

這個時代雖然比起後世的宋明時代要開放許多,但是像這種上層的酒宴,除非是非常熟悉的朋友,有異性出現,要麼就是非常獨立的女性,比如位高權顯的貴婦,要麼就是身份獨特的遊俠,或者就是女伎校書這一類專門邀請來助興的女子了。

“沒有關係,盧高不是你師兄麼?我估計李固將軍也會邀請有女子出席,你就當是我女伴。”

經歷了盛唐三百年,胡風日盛的習俗早已經浸潤到了中土各地,李唐本身就是來自隴西,自身亦有胡族血統,更是沿襲了許多胡地風俗,尤其是通都大邑間,對於女性上席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一些身份特別的遊俠、女冠、女尼、貴女、商婦更是出入不禁,這在越是宮廷朝裡高門大戶就越是不忌這些。

江烽的這一態度讓鞠蕖放下心來,她不在乎能不能出席這樣的酒宴,更在乎江烽對其身份看待,畢竟胡人血統在很多人心目中始終還是與庶出、妾生等和低賤這一類字眼沾邊的東西畫上等號的,江烽雖然平素對此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但是在鞠蕖看來也不過是表面文章,關鍵還是要在這種場合下才能看出真實態度。

“那好吧。”鞠蕖點了點頭,“二郎,你覺得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還有就是我的臉……”

決定出席了,鞠蕖又開始對自己面頰上的傷疤開始介意起來了,之前從不在意這一點,但是今天晚上顯然是江烽和汴梁城裡重要人物的一次會晤,實際上也相當於江烽在汴梁上流社會上的第一次露面,顯然與常昆、楊堪等人這樣的相交性質不一樣,也難怪鞠蕖患得患失了。

“不需要,我們提前一些時間去,那邊我都委託崔尚幫我安排了,別把這些東西想那麼複雜,大家關注的都是實質性的東西,這不過是一個形式,嗯,當然,這也是一種大家熟悉的社交方式吧。”江烽對此倒是不太在意,李固既然接受了邀請,並且還暗示了會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