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也就是一種獎勵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秦漢這才沉聲道:“柴永,你應該清楚,選編多少軍,非我等能做主。”

“那你就該去向能做主者爭取!看看這些袍澤兄弟,他們自小從軍,未習農事,你讓他們回鄉間,他們以何為生?”柴永毫不客氣的反駁。

“可柴永,你應該明白我們如果這樣去做,可能會引來君上的如何看法?弄不好就會適得其反!”

秦漢知道柴永所言有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在理就能行,廬州新入淮右,士紳本身就對江烽有敵意,這種情況下,江烽怎麼可能同意大規模的以原有廬州軍來編練新軍?

“你們投效江烽,不就是認為江烽氣度不凡胸襟開闊麼?怎麼,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他還想一統江南?”柴永哂笑道:“兩千多士卒而已,難道就能讓他淮右變色?江烽就這點兒底氣?”

秦漢搖頭,“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應該明白這中間的意義。”

柴永也非單純的武夫,作為統兵大將,他當然明白一支忠誠度不受保障的軍隊肯定是人主無法接受的,但秦漢的態度同樣讓他無法接受。

“秦漢,廬州入淮右,那麼廬州日後就是淮右的一部分,無論以前忠正軍和德勝軍歸屬於誰,現在忠正軍和德勝軍不復存在了,但這些軍士仍然還在,他們仍然屬於廬州,也就是說,他們也可以屬於淮右,某相信,只要向江烽呈請稟明,這並非不可行之事!關鍵在於你們是否願意為此儘自己一份心!你們更多的只是關心自己,關心所謂廬州士紳的命運去了!”

柴永的話有些刺耳,他是庶族出身,從最基層伍長一直幹到統兵大將,與秦漢和駱成淦這些將門世家士紳大族出身的武將不一樣,立場不同,自然觀點也就不會一致了。

但柴永的話卻對秦漢有些觸動。

沒錯,這些忠正軍和德勝軍的殘兵仍然屬於廬州,那麼也就該屬於淮右了,他們現在失去了效忠物件,並不意味著以後也會失去效忠物件,給他們一個效忠物件,給他們一個生存機會,他們會為此付出他們的一切。

見秦漢神色陰晴不定,柴永也沒有再苦苦相逼。

他此次回來也是迫不得己。

當時楊溥決定接受條件投降,他憤而不服離去,他的同胞兄弟在江都事變當日抵抗行動中被殺,這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屈服,所以他一心想要拉起一支隊伍來與東海軍和鎮海軍再行一搏。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純粹就是一種痴心妄想。

一支軍隊所需要的各種物資裝備和輜重保障,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想要透過拉攏一些仍然支援楊氏一族計程車紳大族所能做到的。

而且楊溥的迅速離開和淮右如水到渠成般的接掌廬州,各縣都是傳檄而定,更讓他意識到楊氏一族的沒落已然不可逆轉,現在淮右,江烽才是廬州的真正主人,要想實現都李氏的復仇,就只能投效淮右,所以他才回來。

但他沒想到嚴序、秦漢和駱成淦他們投效江烽來得如此之快,甚至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些人就已經搖身一變成為淮右重臣和淮右右廂軍的首領,而他本來意圖博一出身的意圖頓時落空。

柴永也知道自己現在再去向淮右輸誠已經有些晚了,被秦漢和駱成淦搶了先機,自己即便是再去也很難得到更好的機會。

而秦漢和駱成淦這些大族出身的傢伙也從來和他這種寒門出身的武將是一路人,自己這樣單身一人去投效淮右,沒準反而會受到秦漢駱成淦這些人的排擠,所以他才等待今日這樣一個機會。

“柴永,你意如何?”秦漢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和疑惑,沉聲問道。

他還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傢伙的意圖,但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