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毫無風險,更何況咱們這是在打仗!水軍本來從汴河出擊通橋就是一項冒險之舉,就是要出其不意,至於說守住通橋,吸引姚承泰大軍,也就是目的,相信我們船隊上的武器會給尚云溪一個深刻印象,另外,我覺得道藏所可以在這一次我們突襲通橋然後守衛通橋上有所表現,我可是聽說龜年兄他們這一段時間是突飛猛進,進境極大,拿出了不少新東西呢。”

如果說在淮右有什麼比軍隊建設更讓江烽更重視,那就只有術法一脈了。

除了在大道學堂設立有專門的術法培養班外,幾乎淮右每攻略一地,所在地的術法人才便會被席捲一空。

無論是採取什麼方式,聘請、招募、邀請,甚至強行逼迫,總而言之各種方式手段用足用夠,都要將這些術法人才掌握在淮右手中。

同時江烽也是將道藏所的擴建、研究所需錢銀放在首要保障的地位,這也是澮州道藏所迅速發展起來的一大原因。

現在澮州道藏所的五行院堂均已建成,南潁州不多的術法人才也在淮右軍控制了潁上和上蔡兩縣之後被迅速吸納到了澮州道藏所。

澮州道藏所甚至還主動出擊,在潁州和亳州尚未落入蔡州軍手中時,就開始主動邀請、招納這兩州的術法人才,優越的條件也吸引了不少術法人才投入到澮州道藏所中去。

現在廬濠二州納入,加上地位未定的和州,這三州的術法人才鼎盛程度遠勝於潁亳二州,所以也毫無懸念的納入道藏所,道藏所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膨脹起來。

現在澮州道藏所的人員已經超過了百人,術法師級別以上的就達到了三十人,其中術法師19人,方術師7人,道法師4人,但是唯一遺憾的就是道法宗師級別的強者還沒有。

這大概也是像澮州道藏所這種根基太淺的所在無法迴避的現實,唯有靠持之以恆的投入和研究,再加上時間的沉澱才能解決這一問題了。

有人才,有場所,有條件,有錢銀支援,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如果再拿不出一些像樣的東西出來,的確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況兄,道藏所的確有一些東西,但是如果寄希望於道藏所的這些新鮮玩意兒就能改變一場戰爭的結果,我覺得恐怕還是太樂觀了吧?”楊堪搖頭。

“呵呵,七郎,可不能小瞧道藏所的這些新玩意兒,或許一兩樣不行,但是如果多幾樣,而且我們突襲通橋之後是打防禦戰,那就效果可觀了,我可是已經和龜年兄切磋過好幾回了,我覺得道藏所的新玩意兒如果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數量,恐怕還真的能收到奇效呢。”

梅況知道楊堪對道藏一脈的那些東西不是很感冒,總覺得花哨味道太重,但是作為水軍指揮使,他在界牌河岸一戰之後,已經對道藏所的觀感大為改變。

水軍不比步軍,由於特殊地理環境的限制,使得水軍對器械的依賴更高,而道藏所在遠端打擊器械上的創新和改良,加上對船帆操控方式的改變,使得水軍戰略戰術都正處於一種急劇變革期。

昔日的近戰跳船戰術已經日益落後,中遠端打擊成為淮右水軍的新型戰術,而且隨著器械改良,船隊打擊能力已經開始向河岸延伸,這也使得水軍力量發揮出現變化。

梅況覺得只要能成功突襲通橋,解決掉那駐守的一軍,那麼他倒是有很大把握能守住通橋兩天時間。

只要能依託水軍船隊的中遠端打擊武力,輔之以道藏所的一系列新防禦手段,他就有著信心。

江烽知道梅況的底氣來自何處。

事實上他也一直很關注道藏所的進展變化,梅況和鄧龜年的頻繁接觸,不斷在水軍上實驗新式武器器械,以及諸多的防禦手段,他都清楚,梅況敢這麼說,肯定有其倚仗,而梅況從來就不是一個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