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對方多久,而洪葵那廝也不是幾個胡將能纏住多久的,真的等他們緩出手來,自己要想脫身,就難了。

也許自己真的該脫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自己還有密州、海州以及登萊二州,哪怕齊州和淄州保不住,但只要密州在手,自己就能和淮右對峙下去,哪怕放棄海州又如何。

王守忠心念轉動中,異變卻生。

鄧龜年趕到了。

作為方術師,這種親臨一線無疑是相當危險的,且不符合慣例的。

鄧龜年也不是那種擅長在一線施展術法的方術士,他更擅長製作術法道具。

但今日不同以往,連江烽都要親臨一線,就是要保證活捉王守忠,不能有半點含糊,鄧龜年再是倨傲,也要服從大局。

所以於情於理,他需要到場。

事實上他已經到了場邊有一炷香時間了,護衛著他的甲士多達十餘人,皆是用重盾保護,防止意外。

牽制江烽和郎坤的是那名藏身在牆角後的術法師,對方同樣也有甲士保護。

而洪葵和秦漢也都被人牽制,導致了這個局面。

要破這個局,首先要解除那名術法師對江烽與郎坤合戰王守忠的牽制,同時最好還能把秦漢和洪葵二人中解放出來一個,這樣以三對一,才能有勝算。

主意打定,鄧龜年心中默默催發術法,而左手也從腰間囊袋中抽出幾枚符。

對面斜角中的術法師論實力也不弱,不過略遜於自己,估計也應該是卡在了方術師的門檻上,但是自身催發能力還是很強悍的,需要徹底斷絕其發力。

猛一吸氣,連續兩枚術法符悄然丟擲。

一頭蒼黑色的木人陡然出現在牆角處,猛地一拳擊出,將一名甲士擊出三步之外,然後連續揮拳,破開圍繞在術法師面前的被保護圈。

而另外一枚術法符則是悄然隱地,只是濃烈的土腥味嫋嫋而起,縈繞不去,只要是術法師便會發現,這是一枚格外強大凶猛的土性術法符。

蒼黑色的木人甲士出現一下子就打了對方術法師一個措手不及。

慌亂之下,那些保護他的甲士也是亂成一團,刀砍斧劈之下,那木人卻是恁地堅韌,雖然刀斧加身,但是也只留下深深的傷痕,但對於其行動卻無半點阻礙,一樣拳打腳踢,衝開一條路來。

那名術法師再也穩不住了,連連祭起火性術法,一條環形火網籠罩住了蒼木人,緊接著又是一道火蛇從其手指尖崩發而出,死死的纏住了木人,木人發出吱吱怪叫,掙扎著想要前行,但是卻已經有心無力。

木性術法氣息演變成火性術法氣息,讓這個木人在難以維繫,轉瞬之間,木人便化為一團青煙消失無蹤。

對於鄧龜年來說,這個木性術法傀儡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他真正的殺手鐧在後。

當那名術法師終於喘著粗氣,臉上露出輕鬆和勝利的喜悅時,他面前的牆磚陡然炸裂開來,一頭兇悍無比土龍獸轟然竄出,一下子就把他吞噬了進去,半個身體都被那土龍獸的大嘴咬住,慢慢的被如同緩緩旋轉的沙塵般的身體所覆蓋。

“啊!”

術法師忍不住狂叫起來,手忙腳亂的掙扎著,一邊忙不迭的連連點指插入砂礫中,想要遏制和逆轉砂礫的吞沒之勢。

但是每當他一指點下,砂礫速度只是略微一頓,便又繼續。

漸漸的土龍獸化為了一個高達兩米的巨物,而那名術法師也漸漸被砂礫裹住了整個身軀,連帶著還在掙扎的雙臂也漸漸湮沒,只剩下頭顱。

而那旋轉滾動的砂礫如同無形的力量在操縱,不斷向上攀升,眼見得就要侵入嘴鼻。

再也無力掙扎的術法師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停!停!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