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城內氣氛已然還是比較緊張。

無論是城中士紳,還是已經放下武器的降軍,都還在緊張的看著入城之後的淮右軍會不會毀諾妄為。

淮右軍的三個軍步軍駐紮在揚州城的大校場裡,還有一軍騎軍則駐紮在西門,確保能在最短時間內沿著城牆的馳道,抵達城內四門,其餘諸軍則分駐各處。

另外水軍一軍入城沿著運河段佈防,另外一軍水軍則與另外兩軍步軍則駐守揚子縣,扼守江水與運河交匯地段。

街道上仍然能看見頂盔貫甲計程車卒守衛著一些重要路段,但是整個城內的秩序已經恢復,街面上已經能看到開門的商戶和行走的商販市民了,這意味著形勢正在一步一步緩和下來。

“柴將軍!”

“柴永見過許將軍、張將軍,非請自來,先行告罪,某先前都已經向樞密請罪,委實無意其他,只是想要故地重遊,一吐內心積鬱。”

柴永連連抱拳告罪,許子清和張挺也都是明白人,一聽就清楚對方話語含義,連連擺手示意對方多慮了。

“又是蕭儼來的?”回到揚州刺史府,梅況一落座,便徑直問道。

吳王府、世子府等多座王府均被查封,暫時關閉,包括李的家眷和子女均被臨時羈押,不過包括李在內的世子以及徐等文臣武將均表現出了很好配合剋制,畢竟在淮右軍的絕對優勢面前,造次只能招來大禍。

“嗯,還是蕭儼。”許子清笑著道:“這位算是李的謀主了吧,每一次對外交涉基本上都是蕭儼出馬。”

“提了什麼要求?郡王在信中除了同意交還東海軍以及在山陽的鎮海軍殘部外,其他沒有做明確的要求,這可能需要我們商議一番,但郡王明確要求了,絕對不允許城中糧食、錢銀以及其他物資運出。”梅況言簡意賅。

“那是自然,辛苦這一趟,也犧牲了數千兒郎,豈能輕易放過?更何況郡王也說了,楚揚二州日後也是我們徐州大總管府的治下之地,淮左鎮怕是要就此設立,怎麼能讓交給李?”許子清字正腔圓的道:“除了士卒,其他盡皆不允許過江。”

“可是南邊那些東海軍和鎮海軍的家眷呢?還有李一族以及他麾下文臣武將們的家眷呢?”張挺皺著眉頭道:“這人數算下來就不少了,而且沒數啊。”

“若是李和其文臣武將的直系親眷,恐怕還不好扣在這邊吧?”許子清猶豫了一下,才又道:“至於尋常士卒的親眷,他們願意渡江南下?恐怕不會吧,無外乎就是當兵吃糧,李既然願意向郡王輸誠,以兄侍之,這些士卒的家眷留在江北也無不可。”

“以兄侍之?徐知誥對吳王可是以之侍父?可到頭來呢?照樣是刀兵相加,徐知誥之語,不可信!”柴永忍不住插言。

“時過境遷,徐州非前吳。”梅況容色莊重,瞥了柴永一眼,柴永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不再插話。

“先談吧,士卒可以交還,武器也可以交給他們,否則他們如何與蟻賊和越軍爭鬥?”梅況淡然一笑,“郡王的意思大家應該明白,讓李他們繼續在潤常二州和錢元、蟻賊他們去打生打死,我們暫且不去管他們,日後自然有收拾他們的時候,一幫鼠目寸光的雜魚,不值一提。”

“那揚州城中士紳的私軍呢?”許子清微微沉吟了一下,問出一個棘手問題。

揚州城中士紳計程車兵不少,也在和淮右軍作戰中格外賣力。

“哼,一併收攏來,發配海州曬鹽和徐州挖礦!他們不是東海軍和鎮海軍士卒,不屬於移交之列。”梅況斷然道:“若是有誰有異議,子清不妨以鐵腕處置,這揚州城中若是不見血就這麼平定下來,吾覺得恐怕也不符合郡王心意,恐怕士卒們也難以平復心氣。”

畢竟戰死了這麼多兒郎,若是就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