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北街,有一座兩層的木質樓房,外觀裝修恢宏氣派。

一幅對聯刻印在兩旁木柱之上:聚四海財富,饗萬千民眾。

北盟商會的牌匾高高懸掛。

商會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形形色色的人等,揣著散碎的銀子,到一樓大廳的櫃檯登記,購買商券。

也有衣著光鮮的富豪,攜帶了成箱的銀子,便會被請到二樓貴賓間,得到最優質的招待。

今天,門口走進來了一高一矮兩個中年人,兩人神色匆匆。

兩人都是讀書人的打扮,手裡攥著一大摞的商券,估計有幾千兩的樣子。

兩人一進來就直奔櫃檯:“掌櫃的,我家裡有急事需要用錢,之前買的商券,麻煩您給兌換一下!”

眾人驚訝,見過擠破頭來商會購買商券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來兌換的。

好奇心使得周圍馬上堆成一大圈的人。

掌櫃的接過兩人的商券數了數,面額達到五千兩白銀。

“你們是什麼時候買的?”掌櫃問。

高個的說道:“就是上個月月底,也就是過年前,除夕前一天,我們還領了一次回報,您可以查查登記。”

掌櫃的查了登記,確認無誤。

“你們想怎麼兌換?”掌櫃的問。

矮個的說:“我們這是五千兩的商券,自然是兌換五千兩了!”

“那可不行!你們已經領了回報,就不能按原價兌換了。”掌櫃表情變冷。

高個的著急:“我們是真的急用錢,這樣吧,我把回報的五百兩都給你們退回來,我們這個兌換四千五百兩就行。”

矮個的也附和說:“是啊,我們急用錢,只好這樣了。”

掌櫃的面若冰霜:“你想兌換的話,可以兌換兩千兩,多了兌換不了。”

“什麼?”

“我們上月剛買的五千兩,現在只能換兩千兩嗎?”

“那我們豈不是虧了兩千五百兩?”

“因為買這個商券,我們直接虧了一半?”

“你們這不是坑人嗎?”

兩個中年人你一言我一語,表示憤憤不平。

掌櫃的又說:“這也是我看你們的確急用錢,才好心給你們退一半,按規定是沒法兌換的,我們的商券只能買,不能退。”

兩個中年人傻眼了。

但是矮個的那個比較聰明:“對了,我們可以將商券轉賣給別人,同樣的五千兩商券,我們轉賣,只要四千五百里,各位老少爺們,你們有要的嗎?”

圍觀的人很多都眼紅了:“我要,我要!”

他們心想,自己來這裡就是要購買商券的,這平白便宜了五百兩,這便宜誰不想賺啊。

可是掌櫃的冷冰冰的話語卻又飄了過來:“商券只限本人使用,轉賣的一文不值!也沒法兌換回報。”

“而且,我看你二人惡意擾亂我們北盟商會,兩千兩也不會給你退的,你們回去吧!”

兩個中年人徹底絕望了,這家裡急用錢,兌換不了,這該如何是好!

高個的眼睛紅了,上去一把揪住了掌櫃的衣領:“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你們的商會不是騙人嗎?”

掌櫃的目露兇光:“反了你了!人呢,把這人給我扔出去!”

櫃檯旁邊竄出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不由分說,架著高個中年人就往門外去。

吧唧——高個中年人被扔出一丈遠,重重的跌在當街。

矮個的急忙跑過去攙扶,所幸沒有什麼大礙。

見兌換無望,兩人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北盟商會。

一個小插曲而已,絲毫改變不了百姓購買商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