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子受的要求,向摯已經做好了開辦大商國學院前期的準備工作。

正月二十,是確定好的第一期國學院新生入院的時間。

第一期招生人數暫定為二百人,對學生的來源要求有兩個。

一個是王親貴族的後代。

一個是士大夫的後代,即已經在朝中為官的後代。

而這兩百學生將來就是要擇優選任到朝廷各級部門。

因此,報名非常踴躍。

進了國學院,等於預先定下了一個官位,誰不積極啊!

普通民眾,是沒法進入國學院的,子受也明知這種現狀,但他現在還不想過早的與王親貴族為敵。

於是這些事,就全由向摯一力安排。

國學院的第一屆院長,自然也是子受,他當仁不讓!

憑他提供的那幾篇政論文,還有三字經、千字文,向摯已經是自嘆弗如,力推子受任院長。

子受推心置腹:“這個學院,需要付出很多的心血,我遠在徐城,根本沒有時間、沒有機會來管理,所以,一切都仰仗太史官費心了!”

作為大商儲君,是有權隨時回王城拜見大王的,但畢竟天高路遠,來回的也不方便。

向摯也欣然接受了副院長的職位。

當朝的幾名史官、少師,都被請來做學院的教員。

開學的時間到了,王城學子濟濟一堂。

其中不乏一些聞名已久的飽讀詩書之人,像比干的之侄子向,商容的兒子商天賜,王室旁親武將寧侯之孫寧遠。

這三人,被稱為王城三少。

表面是因為他們的家世背景,更重要的是他們才華橫溢。

這回是眾多學子共聚國學院,大家對三少可謂是不吝溢美之詞。

在鬧哄哄的一陣喧譁之後,一眾國學院的教員出場。

這些教員可謂是當朝舉足輕重的人物,加之他們學識淵博,為文學上的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所有的學子都懷著崇敬的目光看著他們。

向摯院長主持新生的入院儀式,當他滿懷期待的推出子受,讓子受訓話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子受,在這些人心目中,就是以前那個體弱多病,讓大王子欺負的不敢出門的鼻涕蟲嗎?

而且子受離開王城兩年,幾乎都被人淡忘了。

也就是過年後,子受的大婚,才讓他重新走回到眾人的眼前。

“他能有什麼才學?”

“還院長,要不是儲君的身份,憑他?”

“是啊,他一個十六歲剛成年的人,肚子裡能有多少墨水?”

說這些話的人,不乏大王子陣營的人,比如子向、商天賜就是。

“請問壽王殿下,這國學院是天下才子齊聚之地,大字不識幾個的人,是不是不應該踏足呢?”

說話的人是商天賜,他從骨子裡瞧不起子受,因為他和子受之前都是師從比干,由比干教導啟蒙。

那時候比他小三歲的子受,不喜讀書,整天舞槍弄棒,在他眼中,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搗蛋少年。

在場的學子,也心知是商天賜針對壽王,有起鬨的,有冷眼旁觀的。

向摯和一幫教員卻是在那裡暗自冷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等你們拿到壽王殿下編纂的教材,怕是一個個都會五體投地的膜拜吧!

正待出門喝止學子們的胡鬧,子受卻攔住了他:“讓我看看他們的才學吧!”

既然壽王殿下有此心意,向摯也不好干涉,便退後一步,默不作聲。

子受用意在於,征服這些自視甚高的少年。

因為他明白,往後的五到十年,這些人將成為大商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