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柳鎮

這幾日的細柳鎮可謂人員雜亂,到處都是手持刀劍者。一群人抬著一箱箱黃金放在馬路邊,讓路邊的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後面兩輛華貴馬車跟在這些人身後,嵌金疊頂,層層白紗帳幔,身邊擁簇著一群持刀護衛“六分半堂邀請諸位來細柳,是想給諸位一個發財的機會,有個人從海上來,隨身帶著一個白玉匣子,匣子是我六分半堂的東西,諸位知道私自開啟的後果,若誰能辦成這件事兒以後就是我六分半堂的朋友,可走青雲之路。”

“這江湖還輪不到你們六分半堂一手遮天”說罷就踢了面前的箱子,金子碰撞散落的聲音甚至清脆好聽。

馬車身邊有一人拔劍,飛身過去拔劍割喉人死,乾脆利落。沒有再敢大聲說話的人竊竊私語倒也沒人在意。倒是這一群人乖覺了些,雙手抱拳都是願意為之效力的言語,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從京城來的雷音,還有她的拖油瓶姐姐雷純。

一群人都湧向碼頭停船的地方,船是停了倒是沒看到甲板上要下來的人,船上裡裡外外檢查完連個人影子都沒有見到。

此刻的細柳鎮倒是有個熱鬧處,一群裝扮演戲的人在演金風細雨樓蘇夢枕大戰六分半堂四大法王的戲。一個揹著竹編筐的少年不解的問身邊的人“大哥,問一下啊,這麼有意思的戲怎麼沒幾個人看啊。”

“蘇夢枕大戰四大法王,這戲都演了八百回了,再有意思看久了也是膩啊。再者說啊,這細柳馬上要演真刀真槍的大戲誰還看這個啊”旁邊被問話的抱著雙臂的人看見有人搭話也是細細解釋了一通,東西再好看多了,也是會膩味的,這誰都避免不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雨,讓這演戲的也好,看戲的也罷都四散離開了,這少年倒像是個傻的,站在原地,露出一個笑容也不知道是在腦補些什麼東西。不過人也不是真的傻,還是知道找個客棧的。

一處客棧裡,人聲鼎沸,看著這些人的做派便知都是江湖人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個個嗓門都不低,聚著一屋子人聒噪異常。

“什麼匣子能改變江湖啊”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匣子從海上來,有人是要把匣子給細雨樓少樓主蘇夢枕,若是這匣子蘇夢枕沒拿到那細雨樓就要地動山搖。”

“那麼重要的東西他放在身上這個人吶,肯定不簡單。”

“在這兒吃飽喝飽了再去搜他,這個人必須死在細柳。”

客棧門被陡然推開,外面的風順著推開的門直接鑽進大堂裡,來人還是剛才那個青衣竹筐少年,稚嫩的面容,看起來憨傻的模樣,一群人目光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回身把門關上。

看著一屋子三三兩兩的人,少年走到一個桌子前,這人是自己“公子,可否搭個座。”似乎是詢問,但似乎又不是,因為眼前人沒有回答他,獨自倒了一杯酒飲下,少年也獨自坐下從揹簍裡拿出一盆花放到桌子上。

“這盆青花就是信物,在照野酒館拿出這盆花,那接頭的人自然就會現身”少年腦海裡是師傅的話,花盆放在桌上就開始左顧右盼。

隔壁桌的一個男的大馬金刀坐著,看著少年“小兄弟看著眼生啊,從哪兒來的啊。”

“我從海上來”這一聲回答的清脆且毫不猶豫。

男人呢喃了一句,海上來。酒館裡的人都拔劍站起來了“交出匣子。”

“就憑你們幾個雜碎,也想動金風細雨樓的東西”

“誰,誰在裝神弄鬼。”

“我看是你心裡有鬼,你個膽小鬼。”

“何方君子,是好漢現個身。”

“你不光眼瞎,耳朵還聾嗎?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

身邊人的鬨笑似乎是刺激到了他,也有可能是這毫不留情的數落讓他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