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漕丁臉色變了又變,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終於,他咬了咬牙,似是下了某種決心,抽出腰刀,指著秦羽,厲聲喝道:

“我等只認錢大人,不認什麼廉政衙門!兄弟們,給我上,保護錢大人!”

說罷,便帶頭朝秦羽衝了過去,其餘漕丁見狀,也紛紛拔出兵器。

吶喊著朝秦羽和漕幫弟子們衝殺過去。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秦羽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石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大手一揮。

“兄弟們,讓他們見識見識漕幫的厲害!”

漕幫弟子們早就按捺不住,聽到石勇的命令,如同猛虎下山般撲向那群漕丁。

雙方頓時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混戰。

街上行人紛紛躲避,場面一片混亂。

秦羽則負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

他深知,這場戰鬥的結果早已註定。漕幫弟子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士。

而這些漕丁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烏合之眾,如何能是他們的對手?

果然,不出片刻,漕丁們便被漕幫弟子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兵器散落一地,更有甚者,直接跪地求饒,場面滑稽至極。

那領頭的漕丁見大勢已去,心生怯意,想要趁亂逃跑,卻被眼尖的石勇一把抓住。

如同拎小雞仔一般,扔到了秦羽面前。

“秦大人,這廝該如何處置?”

石勇恭敬地問道,臉上帶著一絲邀功的得意。

秦羽蹲下身,拍了拍領頭漕丁滿是灰塵的臉,笑眯眯地問道。

“你剛才說,只認錢大人,不認廉政衙門?”

領頭漕丁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求饒道。

“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開恩!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一家老小都指望著小的養活……”

秦羽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看著領頭漕丁,慢悠悠地說道。

“上有老下有小?這話我聽著耳熟啊。很多人都這麼說啊。莫非這揚州城裡,家家戶戶都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這也太巧了吧。”

領頭漕丁臉色慘白,汗如雨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秦羽,只見秦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秦羽伸出兩根手指,捏著漕丁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我再問你一遍,你可知罪?”

領頭漕丁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羽見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罷,他站起身來,對石勇說道:

“既然他不認廉政衙門,那就交給錢大人處置吧。”

石勇心領神會,將領頭漕丁如同死狗一般拖到錢通面前。

錢通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敢處置他,只是不停地磕頭求饒,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秦大人饒命,秦大人饒命啊……”

秦羽見狀,揮了揮手。

“帶下去,好好‘照顧’一下,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王法’。”

示意石勇將錢通等人押往漕運衙門。

漕運衙門早已被漕幫弟子圍得水洩不通。

秦羽站在衙門口,如同一位凱旋的將軍,高聲宣佈。

“現在開始,漕運衙門只許進,不許出!直到審清漕運衙門裡的所有事!”

話音剛落,衙門內傳出一陣慌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