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夥計帶他們來到了銀字七號房。

“這裡人還挺多!”志鳴見客棧上下人來人往的,說。

“對呀,”夥計邊開門邊說,“這裡幾乎每天都客滿,客官您算來得早。”

“這裡住的大多是些什麼人?”志鳴問。

“一般都是些過路客商,偶爾也有外地來的官府人員,還有些江湖上的人,龍蛇混雜。”夥計把門開啟,領二人進來。

“那位老掌櫃是這裡的老闆嗎?”志鳴問。

“不,我們老闆姓衛,他只是店主,是老闆的親戚。”

“你們老闆和曹操關係挺好?”

“對,當年衛老闆曾出巨資幫丞相招兵買馬討伐董卓,所以丞相非常感激他,表示一定會為客棧的營業保駕護航。記得有一次,一班土匪住宿不肯給錢,正好遇上丞相府的衛兵在客棧一樓喝早茶,結果他們當天就被衛兵帶走了。自此,再也沒人敢惹是生非了。”夥計邊打理房間邊聊。

“丞相府的衛兵還管這些事?”志鳴有點不信。

夥計笑了笑,說:“客官,您別不信,丞相還親自來過這裡喝早茶呢。京城裡誰都知道,赤金客棧在朝中是有後臺的,所以本地人都不敢在這裡惹事,只有外地來的不懂狀況的人才會亂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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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破丞相,說白了就是漢賊…”徐庶不經意說了一句帶有情緒化的話。

志鳴趕緊捂住他的嘴,對夥計說:“沒事,我們是外地人,別見怪。”

夥計的情商也挺高的,就當聽不見。一切安排妥當後,夥計將鑰匙交給志鳴,離開了。

志鳴把窗子開啟,狂吸新鮮空氣。現在是早上,空氣質量較高。

徐庶走到窗前,指著城外的一片山林,說:“你看見那片山林了嗎?”

志鳴順其手指望去,點了點頭。

“那裡是午虎山,正午的午。山頂上有一座城寨,就是白虎隊的總部。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將軍可去山腳附近問問。”徐庶說完嘆了口氣。

志鳴明白其意,說:“軍師儘管放心,我會好自為之的。”

“還叫我軍師,真是的。將軍,我要走了。”徐庶拿上自己的行李,說,“雖然咱倆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我會記住你的。請保重,後會有期!”

徐庶飛也似地走了。志鳴目送他離去後,惋惜了一陣,覺得有點困,便躺下來休息。

午間時分,他起床鎖好房門,到一樓吃午飯。趁夥計去下單的工夫,他開始觀察四周。這裡人還挺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總體氣氛還算可以,從這裡根本看不出戰爭的跡象。

“亂世中也有和平,世間的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他想。

徐庶飛速趕到程府。程昱聽說昔日老友已到,趕緊整理衣冠出來迎接,說:“元直,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仲德,我娘寫信給我,說你把她接到這裡來了。首先,我很感激你,但客套話先免了,你先告訴我,我娘現在何處?”徐庶急於知道生母的下落。

程昱滿臉堆笑地說:“元直別急,乾孃只不過被我侍奉於後院罷了。她過得很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

徐庶心裡一陣疑惑:信上不是說她被曹操折磨得快不成人樣了嗎?

帶著疑惑,他來到母親的住處。程昱連房都不敢進,說:“元直,乾孃就在裡面,你們好好聚聚吧。我還有事,稍後見。先告辭了。”

當見到親兒時,徐母臉上呈現出來的並非喜悅,而是驚訝。

“娘,孩兒來了!”徐庶終於見到了生母,眼淚奪眶而出。

徐母奇怪地問:“元直,你怎麼來了?”

“不是娘你寫信叫我來的嗎?”徐庶以為她被曹操折磨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