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望我的。”

一聽說是從曹營過來,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有說蔣幹是曹軍的細作,也有說蔣幹是來投誠的,各種不同的聲音在空氣中交織成一首雜亂無章的樂曲。

蔣幹一臉尬笑,不知說什麼好。他有點後悔此行。

周瑜示意眾人安靜,說:“雖然子翼是從曹營過來,卻不是曹操的說客。我猜想,他在彼處並沒有得到曹操的重用,所以一收到我軍勝利的訊息,馬上獨自乘舟過來為我慶功。只是…可能由於時間倉促,他忘了帶賀禮過來。”

話音剛落,鬨堂大笑。蔣幹只管陪笑,不敢多言。

“開個玩笑,子翼別放心上。這裡都是自家人,不用見外,可開懷暢飲!”周瑜安排蔣幹坐到自己身邊,幫他滿滿斟了一杯酒。

“公瑾,你還是改不了愛拿我說笑的老毛病啊!”蔣幹坐定後,內心的緊張感稍微減緩了一些。

“子翼見笑了,我今晚喝了不少。你來得正好,咱倆好好整幾杯!”周瑜開始敬酒。

二人一飲而盡。蔣幹不習酒興,一杯穿腸毒藥下肚後,馬上頭暈眼花。

“這…這酒夠勁,上頭!”蔣幹豎起了大拇指。

“來,繼續!”周瑜又給他滿上。

二人邊痛飲,邊敘舊,一股懷舊之情湧現腦海。話到情深處,二人竟不覺相擁而泣。

眾將紛紛過來敬酒,蔣幹來者不拒,杯杯見底。

酒過數巡,周瑜掂量著差不多了,便故意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搭著蔣幹的肩膀,醉眼惺忪地問:“子翼,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替曹操…當說客來了?”

蔣幹正眯著半醉半醒的眼睛,欣賞著江東美女的舞姿,被周瑜這一說,頓時全身的酒精如同水蒸氣一樣,瞬間從毛孔全部散發出來。

酒醒後的蔣幹竟一時無語,只好故作生氣:“公瑾,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冒著風險從對岸過來探望老朋友,你卻懷疑我來當說客,這…這是何道理?”

周瑜滿口酒氣地笑道:“子翼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忘了當年…我害你被夫子(老師)冤枉一事了?”

“你呀,真是死性不改!”蔣幹只能順著說了。

這時,甘寧端著酒杯,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還想敬酒。周瑜說:“去去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子翼他…他喝不了太多,他…要回房休息去了……子翼,今晚別回去了,留下來…咱倆一起睡……”

“不是,都督,那個蔡…蔡瑁將軍說,他已經……”甘寧也是一身酒氣,但形醉心不醉。

周瑜趕緊打住他,看了一眼蔣幹,說:“別…別管他,走,我們回房…休息,想當年我們經常…同塌而眠,如今…長大成人,很少有這種機會……”

話沒說完,周瑜便一頭醉倒在地上,任憑怎麼叫都不醒。蔣幹此刻心緒不寧,一個不安的念頭閃過腦際。

見周圍的人醉得七七八八了,蔣幹只好扶著周瑜回到了營房,把他安頓好後,準備四處搜尋,看有沒什麼發現。

周瑜突然醒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說:“子翼…要去哪裡?快來陪我睡,我有…一個重大秘密要告訴……”

還沒說完,周瑜已經鼾聲如雷。蔣幹看周圍沒人,遲疑了一下,開始搜他的身。

如其所料,蔣幹從周瑜身上搜出了一封密函,是蔡瑁和張允的降書,上面列明瞭投降時間、地點,還有投降的原因,主要因為他們覺得不受曹操待見,不僅被當作棋子去衝鋒陷陣,失敗了還要接受懲罰,內心不甘,所以投降。

“蔡瑁和張允這兩個傢伙果然有問題!”蔣幹回想起今天蔡瑁被曹操責罵一事,想,“原來他們早已心生叛意,所以並沒有全力應戰。幸好今晚我過來了,如果再晚一點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