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驍哥哥喬遷宴我怎麼能不來。”懷寧不高興的嘟囔著。

“罷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宮。”有外人在,太子也不好教訓她。

懷寧這才戀戀不捨的對月瑤道:“那我下次再來找你玩。”

“那臣婦恭候公主。”

懷寧擰著眉:“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

月瑤眼睛誠懇:“當然沒有。”

懷寧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忽然想起什麼來:“下個月就是春獵!你也要來的對吧?!”

“我……”月瑤有些猶豫。

她不大想去,天子狩獵,百官隨行,必定會比今日更多事兒,她實在是覺得累得慌。

更何況,她自己心裡清楚,她名不正言不順,雖說沾著凌驍的光被人尊稱一聲大夫人,但她並不夠格和這些家世背景雄厚的千金貴夫人們混在一起。

她寧可自己安安靜靜的待著,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懷寧卻不依不饒起來:“你一定要去的是不是?你要先答應我!”

懷寧難得碰上個聊得來的人,哪兒能放過她?

太子笑著道:“自然要去的,凌侯必定要去,適時,大夫人也一同前往,權當陪公主做個伴好了。”

“嗯!對!”懷寧開心的眼睛都亮起來。

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月瑤也不好不答應,只能笑笑:“是。”

懷寧這才心滿意足的跟著太子離開了。

等走得遠了,太子才責備道:“你是越發的胡鬧了,怎麼還敢擅自出宮?當心讓我告訴了父皇,看父皇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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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寧不滿的噘著嘴:“那誰讓你們瞞著我?”

“這喬遷宴又不是什麼大事,用得著你非得親自跑一趟?”

“你別糊弄我!你們分明還藉著喬遷宴的幌子給驍哥哥相看親事是不是?”

“他相看親事有你什麼事兒?如今父皇登基,朝局不穩,新舊朝臣融合才是要緊事,凌侯如今炙手可熱,娶舊臣之女才能安撫人心。”

懷寧一聽這話都氣壞了:“那你憑什麼擅自擺佈驍哥哥的婚事?”

太子都氣笑了:“什麼叫我擺佈他的婚事?這也是他自己的決定。”

對凌驍來說,娶誰都一樣,他又沒什麼在乎的女人。

懷寧對凌驍的心思太子當然清楚,但這麼多年了,凌驍從來只拿她當個小妹妹,根本也沒上過心。

懷寧卻生氣的跺著腳走了:“反正你不向著我!”

太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跟上她的步子:“總之你以後不許再擅自出宮了,聽到沒有?”

“哼!”

今日宴席散場,月瑤才終於忙完,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天都黑了。

事多繁雜也就算了,那些閨秀們知道是她負責挑選凌驍的妻子人選,個個兒圍著她打探訊息,她還都不敢得罪,一天下來臉都笑僵了。

她累的不行,回到寢院草草洗漱一番倒頭就睡。

而主院的青山軒,卻依然燈火通明。

庭院內,一個頎長的身影玄衣勁裝,手裡提著一柄紅纓長槍,旋身起躍,手中的長槍勢如破竹,掃過之處冷風陣陣,驚落了竹葉,簌簌落下。

凌驍心裡很煩躁,這種煩躁似乎並不是從今日才有的,可是近日卻愈演愈烈。

他並沒有去在意這種躁鬱源自什麼,因為他從來也沒這個閒工夫傷春悲秋。

直到今夜,他一閉上眼,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姜月瑤的臉,她站在棧橋上,笑盈盈的抬手勾發。

他驚的猛然睜眼,然後再沒有了睡意。

劍霜和赤影守在旁邊,神色肅然,但後背已經冷汗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