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繁殖的季節,南鑼鼓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屎味。

清晨伴隨著鳥叫,工人們開始陸陸續續上班。

賈張氏肩上扛著糞勺,嘴裡叼著根菸,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是的,賈張氏已經適應了掏糞的工作,由於一個人大半夜掏糞太無聊,竟然學會了抽菸,每個月十塊錢工資,加上兒媳婦的孝敬,生活的很滋潤,偶爾自己還能偷著買點肉吃,有點樂在其中的感覺。

四合院中,一群婦女正在聊天,其中以白白胖胖的最顯眼,正是嫁過來的秦京茹。

她自從嫁過來,除了給劉光福洗洗衣服,剩下的活基本不幹,到了飯點就去劉海中家蹭飯,體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此刻正嗑著瓜子,聽著大家聊天。

“我說,真沒想到啊,後面的老太太竟然是遺老遺少,哼,以前還說給部隊做過草鞋,可真能編瞎話。”

“是啊,是啊,我早就看出來了,這老太婆前幾年,看誰家做肉,就去要,都是貧苦百姓,誰能養成好吃肉的習慣,她那麼喜歡吃肉,肯定是以前養成的。”

“這下可好,讓人舉報了,街道把她的五保戶給取消,每個月的補貼沒有了,她現在都不出來,也就一大媽心善,還每天接濟她,要我說,這種人就應該餓死她。”

秦京茹也插話,說道:“這老太婆,我結婚剛嫁過來那幾天,隔三差五的往我家跑,誇我這好,誇我那好的,一直賴到飯點,還想讓我免費給她東西,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光福早就跟我說過,這老太婆不是什麼好人,逼得我們家現在都不做飯,都到我婆婆家去吃飯。”

眾人聽到秦京茹的話,都默不作聲,你那是被逼的嗎,你就是懶,不願意自己做飯,天天跑到你婆婆家蹭飯,也就是劉海忠工資高,不在乎這個,要是自己家兒媳婦這樣,早就打起來了。

忽然一個人鼻子嗅了嗅,大喊道:“不好,賈張氏回來了,快跑。”

立刻,大家一鬨作鳥獸散,各回各家。

沒一會,就看到賈張氏邁著八字步,扛著糞勺,回到了院中。

看到冷冷清清的院子,冷哼一聲,就回到自己家中。

自從領到第一份工資時,賈張氏就已經接受了這份工作,除了髒點累點,也沒什麼,相比院裡的大部分沒工作的女人,自己可比她們強多了,賈張氏換下工作裝,洗了把臉,就上床休息。

中院的一大媽,此時正在後院和聾老太太聊天。

桌上擺著一份棒子麵粥,和兩個窩頭。

聾老太太一直在唉聲嘆氣,她沒有想到,街道竟然把她的五保戶給取消,還曝光了遺老遺少的身份,讓她在這個院子裡,沒臉做人,以前編的那些謊話,現在成了婦女們聊天的話題。

自己當年是給一位貴人當小妾,後來人老色衰,雖然不管自己,但是跟了他那麼多年,還是攢下不少家底,但是後來被幾個遠房子侄搶走,直到遇到楊廠長發跡,才終於有了一個住處。

看來是楊廠長給街道說的,自己這個身份,也就他知道,本以為上次算是最後一次用人情,誰曾想到,竟然把他得罪的那麼狠,早知道就不給他下跪,換個別的方式,不過他這做事也太絕,我一個沒幾年活頭的老太太,至於對我這麼狠嘛。

“忠海媳婦啊,我這下可虧大了,為了幫傻柱,我把自己都給陷進去,現在街道都不管我,我以後可怎麼辦啊。”聾老太太說完,喝了口粥,眼神偷偷的打量著一大媽的表情,觀察她的反應。

一大媽一臉愁容,安慰聾老太太:“老太太,你放心吧,柱子不是說過要給您養老嘛,而且我和忠海不會不管你的。”

自從聾老太太的五保戶被取消,易忠海就不想讓自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