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桐陷得很深,一開始她還會瞞著他們偷偷出門,但現在他們已經無法阻止她,她幾乎夜夜都出去和對方見面。”

“對方是誰?”

“不詳。”這也是她最不安的一環。“高賜查不出來,對方非常神秘,也不知道雪桐是怎麼結識那名男子的。”

“會不會是有心人的陷阱?”程皓煒沉吟道:“幫中知道大小姐在新加坡的不在少數,少主的那些叔父們……”

烙桐心一動。“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大膽假設,“會不會是你那些叔父派人迷惑雪桐,藉以分散你的注意力,讓你飛赴新市,無心處理幫務,他們好乘機壟斷你在幫中的勢力。”

“不合理。”她立即就否決了。“我知道他們一直覬覦我的幫主之位,但那也不是迷惑區區一個雪桐就可以解決的事。”

“或者,他們想讓你亂了陣腳。”他猶在深探理由。

“叔父們……”烙桐蹙著眉心,這是她最不願相信的一環,她對他們的良知猶抱有希望。

說曹操,曹操到。

顏淮生烙桐的二叔父推門而入,看見似在商討要事的兩人,他的不悅明擺在臉上。

“我問你,你為什麼擅自決定把四喜賭場結束掉?”顏淮生怒衝衝的興師問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愚昧的決定會害我們每個月損失多少收入?真是自作主張!”

烙桐尚未回答,一旁的程皓煒隨即笑盈盈地道:“顏二叔,容我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們鐵烙幫的少主,也是我們的代幫主,你是否該給我們少主一點尊重呢?”

顏淮生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哼嗯了兩聲。“哼哼,尊重?我尊重她,那麼誰來給我尊重?程軍師,你評評理,好歹我也是她二叔,她沒理由不通知一聲就斷了我的財路吧。”

烙桐忍耐的說:“二叔,我想你該明白一點,四喜賭場不是你個人的生財器具,我結束四喜就是為了不讓你胡作非為。”

聞言,顏淮生面上無光,他火大的跳腳。“聽聽,反了、反了,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還當不當我是你二叔?你以為你爸爸躺在病床上不會動,就可以任由著你把鐵烙幫弄得雞犬不寧嗎?”

烙桐蹙著黛眉,握緊雙拳。“二叔,請你說話客氣點,讓鐵烙幫雞犬不寧我不敢邀功,你與其餘三位叔叔才是功臣。”

“你、你說什麼?”顏淮生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你竟敢說這種欺上犯下的話?你太狂妄了,眼裡根本就沒有長輩,我告訴大嫂去,讓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杵逆丫頭!”

“慢著。”烙桐手一伸,攔住顏淮生的去路,她森冷地道:“如果你敢去打擾我母親,那麼我也將擇期去拜訪二嬸,把你在臺北另有愛巢的事抖出來,依二嬸的脾氣,這件事不會善了。”

“你——”顏淮生氣得只差沒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他恨得牙癢癢,從齒縫中迸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你計較而已,哼,你想辦法讓四喜再恢復營業,那麼這件事就算了。”

烙桐不為所動地搖頭。“恕難從命,四喜關定了。”

“媽的!”顏淮生終於粗魯的咒罵出聲,被個後生小輩吃得死死的,他實在丟臉至極。

她深吸口氣坐回幫主之位,威嚴凜然。“二叔,你先回去吧,我和程軍師還有要事商量,你在這裡不方便。”

不說還好,一說顏淮生更氣,這分明就是挑明瞭不把他擺在眼底,什麼狗屁要事,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會有什麼好事,用膝蓋想也知道。

顏淮生不甘願的走到門口,忽地又回過頭來陰惻惻地撂話,“你叫雪桐那丫頭自愛一點,我有個朋友在新加坡看見她和東方妄二狀極親密在約會,告訴你們,東方家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