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質問,一句句難聽的話充斥在耳中,冷無秦的心中都無比氣憤。

視線頻頻看向自己的女兒,只要自己的女兒皺了眉頭他就立馬帶女兒下去。

鍾離淵的神色卻並未有什麼異樣,甚至嘴角微微勾起。

走到城牆豁口處站定,今日他特意沒有束縛自己的肚子。

華麗的宮裝被圓滾滾的肚子撐了起來。

鍾離淵微微側身好讓下方嚷嚷的人群們看清楚他的肚子。

百姓們看清楚儀妃的肚子後,聲音小了不少。

都是當過爹孃的,家裡孩子不少。

都見過婦人懷孕時的樣子,就算不清楚到底懷了幾個月。

但從那明顯隆起的小腹可以判斷出,定然不止三個月。

尤其是那些生養過的婦人,一眼就能看出儀妃娘娘這肚子已經有六七個月份大了。

百姓們本就是被唆使圍堵皇宮的。

如今鍾離淵大喇喇的站出來給他們看,沒有一絲心虛的樣子。

百姓們大多是善良淳樸之人,不會輕易去揣度一個女子。

更何況這還是皇上的女人。

鍾離淵清了清嗓子,雖現在還沒什麼內力。

但用丹田發聲也比尋常時候聲音要大不少。

“諸位百姓,請先安靜一下,聽本宮一言。”

清冷明亮的嗓音一出,下方悄聲議論的百姓們也慢慢噤了聲。

“本宮很是不解,本宮從未出過後宮,也並未見過幾位朝臣。”

“前段時間究竟是誰各處散播本宮的謠言?”

“本宮更是十分疑惑,皇上親征前親自把代理朝政一事交給了本宮的父親,又親自把玉璽交到了本宮的手中。”

“如何就成了冷氏父女謀奪東夏江山呢?”

“諸位百姓,皇上是那種不分忠奸把東夏最重要的東西交到一個有狼子野心之人的手中嗎?”

“就算本宮和本宮的父親心有不軌,文武百官是做什麼的?”

“本宮一個弱女子,本宮的父親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一無武功二無人馬,如何能謀奪的了東夏的江山。”

“皇上也才去邊關五個多月,這五個多月就算我們父女倆使盡渾身解數也做不到拉攏東夏所有朝臣吧。”

“還有,就算那些罪名皆屬實,皇上也即將回京,為何不等皇上回京直接置我們父女倆於死地呢?”

“再不濟,本宮有罪還有宗人府在,為何不把證據交到宗人府處置本宮?”

“何必散播那些謠言,又煽動百姓鬧這一出?”

“還是說有人不想皇上擁有自己的孩子?”

“亦或者想借著皇上回京前這最後的機會謀奪什麼?”

“本宮手中的玉璽?還是丞相手中的權力?”

“亦或者控制住本宮父女二人和本宮肚子裡皇上第一個子嗣,以此來威脅皇上?”

鍾離淵說這段話時,底下雖有些不好的聲音,但不知為何總會悄悄消失。

以至於鍾離淵並沒有被打斷髮言,百姓們也都陷入了沉思。

愛民如子又親自收服北冬的皇上他們自然是信任的。

那麼皇上信任的人自然不會錯。

他們也都瞭解丞相大人的為人,確實是個為民做主清正廉潔的好官。

儀妃娘娘他們雖不瞭解,但優秀的丞相教出來的女兒定然不差。

而且儀妃娘娘有一點說的很對。

皇上馬上就要回京,他們父女二人若是真有心謀奪什麼定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他們手中若有什麼重要證據,直接等皇上回京後放出來一下子按死這父女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