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淘汰的人雖然滿肚子不滿,但卻不敢出聲抱怨,只得乖乖隨著後勤軍官們轉身離去。

趙武正想巡視營地,他招手讓侯晉陪同,順便也讓後者熟悉一下環境。當然,出於他一向的習慣,潘黨與衛敏依舊按劍陪伴在左右。

侯晉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營地,同時向趙武介紹著戰情:“左行獲是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遇襲的,當時他正帶著隨從射鹿,突然遭到代人大規模襲擊,左行獲奮戰突圍而去,下落不明。隨後,由於我軍士兵找不見左行獲的蹤跡,失去指揮的左行軍一片茫然。當夜,他們首先遭到了一群猛獸的突擊,緊接著,代人臉上畫著鬼面,尾隨猛獸隊突入營寨,左行軍因此大崩,各自分散突圍。數天後,有一小隊潰兵竄到了我那裡,把情況告訴了我。”

想了想,侯晉又補充:“逃到我哪裡的那隊潰兵,帶隊的是一位中山人,原本也是趙氏的族人,數年前曾帶領商隊到我鹽場買鹽,他知道去我那裡的路徑,又認為,在大軍潰散的情況下,與其退回甲氏不如退到我那裡,至少可以乘船撤離,所以……”

“這麼說,他在那場突襲戰後,只知道一路逃跑,壓根不知道後續情況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驅虎狼為兵

侯晉默默點點頭。稍後,他調轉話題,把馬屁拍得咚咚響:“常聽說我主擅於築城,果不其然啊!……這才幾天的工夫,棘蒲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

如今的棘蒲城有三層木柵欄組成,最外層是一圈削尖的木樁圍成的拒馬牆,這層換馬牆是由一根根木樁組成,木樁與木樁之間相隔兩個馬身,每個木樁均削尖了,樁尖向外,斜斜的半埋在地下,兩根木樁之間的空地則堆起了小腿高的土壘,用於固定木樁。這層拒馬牆內圍,是稀疏的籬笆,這層籬笆牆較高,一根根一人多高的木頭垂直埋在地上,木樁與木樁之間依舊離著兩個馬身的距離。

如今士兵們正忙著用馬尾、稻草編的繩索,以及造船用的大號青銅釘,為這些木樁釘上橫木,將木樁兩兩連線起來。不過,那些橫木釘得很稀疏。看士兵們的動作,這道院牆還處於未完工狀態,所以營中計程車兵大多集中第二道籬笆牆後,緊張的修繕著。營塞最內圍是半人高的胸牆土壘。看得出,由於過於倉促,晉軍士兵沒有對這道胸牆進行夯土作業,只是將土隨便的堆積到半人高,便算完事了。

胸牆土壘往內,就是晉軍大營了。晉國人向來喜歡整齊,這座軍營雖然是倉促搭建,但依然顯露出晉國人那種一板一眼的,追求整齊的刻板態度。營區內部規劃出幾條大路,幾座小校場。另外,趙武屋前是整個營地內佔地面積最大的巨型校場。

侯晉來自鄭國,對晉國的戰術不是很清楚,此刻他一邊看一邊思索,同時還在默默記憶霸主國的紮營技巧。這技巧很容易記憶:晉國軍營內的大路是以旅為單位間隔的,每個旅居住在一個小方格內,旅長房屋面前就是能集合一個旅兵力的小校場。沿著旅長的房屋,整齊的散佈著一個個卒級單位,每一個小方格區域內,帳篷的佈局都完全相同,熟悉了其中一個小方格,就等於掌握了整個軍營的分佈規律。

一個個小方格的四角,都釘著高及膝蓋的小木樁,木樁上掛著牌子,似乎標明各個旅的番號,侯晉走了幾步,詫異的問:“主,怎麼這些牌子上掛的軍事單位,我看不懂?”

趙武這時思想又跑路了,他壓根沒有聽到侯晉剛才的馬屁,這會兒,他的思緒被侯晉的呼喚喊了回來,漫不經心的回答:“哦,我的衛隊是趙氏家族武裝,他們採用的軍事編制跟晉國本軍不一樣。我們沒有戰車,是純粹的步兵與騎兵,所以最小的戰鬥單位不是“兩”。因為沒有戰車,所以我擴大了“兩(75人)”的編制,這裡最小的戰鬥單位是百人隊,指揮官稱之為百夫長。

百夫長之下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