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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鼎沸起來,無數石彈落入江中,掀起巨大的浪花,浪頭衝入楚軍戰船,戰船左右搖擺不停。子木立腳不住,也滾倒在地,幸虧左右侍衛手疾眼快,在甲板邊沿按住了他。
一枚圓形的陶彈砸在子木船頭,陶彈隨即碎裂,碎片騰飛,彈落點,木材被解離成一條條纖維,木刺橫飛。遭受巨大暴擊的戰船在江面上打了個轉兒,船身橫了過來,站不穩的楚軍士兵彷彿被擊倒的保齡球,在甲板上滾成了一片……
然而,災難並沒有終止。水面上,齊策敲響了晉軍的鼓聲,晉國人的戰船船頭安放著一具扭力投石車,船身左右依次疊放著數件輕便的床弩,這些床弩按照不同的角度調校開,等岸上投石車為他們爭取了重整旗鼓的時間後,晉軍戰船發威了,無數只燃燒著的巨大弩箭烏壓壓從晉國戰船上飛起,撲向了楚軍戰船……
在這個“鉤子”都能成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代,床弩與投石車的搭配,簡直是原子彈與氫彈一類的武器,巨型的燃燒弩箭以及裝滿燃燒油脂的陶彈,不計代價地傾瀉在江面上,掀起巨大的浪花。趙武製作戰船,向來是求大求闊,而楚軍的戰船大小不一,江面上掀起的浪花雖然令晉軍的戰船上下顛簸,但對楚軍來說,這些浪花對他們的小船是非常震怒的。
夾雜著投石車的攻擊,是晉國人源源不斷地火箭,由於棘輪的存在,晉國的弩兵無需多少力氣就能往復射擊。身為霸主國,掠奪天下財富供自己享受,晉國專業計程車兵彷彿從不在乎戰爭器械,他們拿製作精良的火箭當不要錢的江水一樣,盡情地向楚軍發射。戰爭進行到這裡,整個江面都在燃燒。時不時落下的石彈,更讓整個江面都在沸騰,無數江裡的魚泛起了白肚皮,浮上水面,跟這些可憐的魚交相輝映的是,一艘艘支離破碎的楚國戰船,以及滿江浮沉的楚兵屍首。
陸地上,晉國人繼續在挺進,離江邊不遠的地方,楚王的弟弟公子圍帶領楚國最後的精銳、也是楚國從南方撤下來的最後兵力,迎戰晉國。
趙武已經瘋了,一向以烏龜流著稱,擅長防守反擊的他,這時擺出的是全攻陣型。武衛軍與楚軍前鋒稍一接觸,趙氏常備領主武裝立刻從陣型間隙向前推出,兩個師的趙氏領主武裝這次是以全騎兵亮相,當趙軍騎兵接近楚軍前鋒的時候,無數趙兵跳下了戰馬,他們操縱著馬背上的一個裝置,只聽一陣類似投石車發射的嗡嗡聲,天空中萬石飛舞,強勁的石彈像一陣瓢潑大雨。傾瀉在楚軍前茅身上。
這些石彈都不大,大多數是一群鵝卵石,楚軍前茅的車士甲衣雖然厚重,但在這一片瓢潑大雨的襲擊下,他們條件反射地停住了戰車,用雙臂遮擋臉龐,咬牙承受著石彈。這還沒完,馬背上那件武器持續不斷地傾瀉著石彈,石彈落在楚軍身上,撞擊著楚軍精良的鎧甲,發出雨打芭蕉一樣的密集的噼啪聲,這時的楚軍光顧著應付晉國人的石彈打擊,沒有聽到晉國軍中鼓號的變換。
晉國軍中,戰鼓齊鳴,勢如山崩。趙氏精銳武士開始衝擊了,領頭的趙氏武士一邊衝鋒,一邊發著口令:“槍豎直……預備……槍放平……全速賓士,衝擊!”隨著晉國士兵的號令,起初,晉國騎兵的重騎彷彿一座移動的森林,槍桿比林木還茂密,直直的豎立在陽光下;緊接著,槍尖放平了,晉國人彷彿一座移動的浪潮,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那道鋼鐵洪流向滾石下山一般,向楚國人碾壓過來。
劇烈的衝撞緊接著發生在兩軍分線上,槍桿戰爭,楚軍士兵被撞飛,趙軍士兵站起來翻倒,整個天空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叫嚷聲,有聲嘶力竭的吶喊,有絕望的呻吟,有劇烈的碰撞聲,有兵器清脆的碰撞聲,有血液的飛濺聲,鈍器的打擊聲……
不等楚軍反應過來,趙兵第二徹的衝擊到了,他們衝到了兩軍分線,輕提一下馬韁,戰馬越過橫陳在陣線上的屍體,或者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