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吻。

一大早的折騰結束,代齊航終於套著完整的衣服走出了臥室,餐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清粥和幾碟小菜,他坐過去拿起筷子,岳陽便端著一個比籃球還大的碗坐到他面前,裡面盛著滿滿一大碗麵條。

“你再這麼吃下去,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聯絡屠宰場了。”

“我乾的可都是體力活!”

岳陽嘴角牽著笑,代齊航立即明白他說的體力活是什麼,在桌下狠踹了岳陽一腳,卻掩不住眼中的笑意。即使他不願承認,但他心裡也清楚那道把岳陽堵在外面的門已經在他毫無知覺地時候開啟了,三年前的往事彷彿都變成了雲煙,而時常在他腦子裡出沒的是當年那個笑得如寒冬暖陽的岳陽。

代齊航高三那一年是他人生中最刻苦的一年,因為在那之前的十年時間他全用在浪費上。那時他住校,岳陽也硬是跟他一起來住校,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住到了他隔壁,每天幫他解決學習之外的所有事情,全校都知道代齊航有個模範弟弟,對他好得幾乎要感動全國。

然而,代齊航卻覺得理所當然,岳陽就如同長在他身上的另一套四肢,他早已習慣得感覺不出存在,而第一次讓他產生不一樣的情緒是在他高考的前一個月。

那時基本全靠自己複習,多數同學都選擇回家或者在學校外面租房,避免被人打擾,但他卻一直堅持住在寢室,他母親問過他幾次他都堅持,到最後他們寢室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一天下課,最後一個離開寢室的室友問他:“代齊航,你一個人睡寢室不怕?”

“怕什麼?還有岳陽。”

“我說,你死活要住在寢室是因為你離不開你弟吧?”

那一整天代齊航都沒能靜下心來複習,滿腦子想的都是他難道真的離不開岳陽?

於是,晚上他把陪他複習地岳陽趕回寢室,他拿著一本書躺在床上,結果什麼也沒看進去,就直接睡著了。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深沉間感覺到有人進來,他半睡半醒地睜開眼,首先映在他眼中的就是岳陽帶笑的臉,專注的模樣就跟小時候認真地觀察一隻兔子一樣,他卻從其中參悟到了一股詭異的誘惑,不由自主地伸手將那張臉摟近了,然後鬼使神差地親在少年的唇上,還企圖撬開對方牙關擠進去,結果少年忽地驚起,慌張地推開他逃出了寢室。

第二天醒來,代齊航以為自己做了一個荒誕的夢,但見到岳陽時他卻莫名地心跳亂了幾拍,他拼命地將那股異樣的感覺壓進心裡最深處的角落,裝做若無其事地繼續把岳陽當成那個感動全校的好弟弟,一直到幾年後岳陽不顧一切壓在身上,徹底改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時,他才意識到這顆早就埋下的種子,且不知不覺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然而,那一天卻成為他們分崩離析的開始。

“你在想什麼?”岳陽把代齊航拉進懷裡,替他擋住亂吹的海風,代齊航似笑非笑地回道:“我在想,老子的第一次趴在床上連站起站不起來,你他媽地居然扔下老子跑了!”

岳陽驀地一陣心慌,他不知道代齊航是不是又打算跟他翻舊賬,代齊航卻兀地捏著他的下巴笑起來:“所以,你也躺下讓我上一次,好不好?”

“好!”岳陽果斷地鬆了一口氣,大義凜然地拖著代齊航進船艙,他們大老遠地一早飛過來,然後船出海才不過半小時,就急衝衝地躲回了房間。

雪白一片的艙室裡,連床都白得讓人不忍弄亂,岳陽鬆開代齊航的手,主動地脫了上衣毫不在意地倒上去,抬眼對著代齊航說:“來!”

那如同獻祭般的眼神就像撞進火裡的飛蛾在代齊航心裡灼出了一片燙傷,他爬上床跨坐在岳陽腰上,緩緩地趴下去交握住岳陽的雙手說:“陽陽,高三那年我做過一個夢,夢到你趴在我床邊,我親了你,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