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維持著一個詭異的相處模式,一直持續到代齊航發現岳陽那一整面牆的照片為止。

那天之後,代齊航以為他和岳陽徹底地井水不犯河水,卻不想岳陽早就不是小時候任他呼來喝去的小拖油瓶,而是一隻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大尾巴狼,每一天都如同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代齊航。那段時間岳陽就如同他的背後靈一樣出現在他任何出現的地方,早上去食堂,下午去圖書館,晚上去網咖,甚至和同學去聚餐,岳陽總是無處不在。他甚至懷疑岳陽翹掉了所有的課來跟著他,難怪期末考掛得滿堂紅。

後來代齊航偶爾會想,如果那天他沒有開門出去,大概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岳陽無法畢業,成為他們學校有史以來掛科最多的學生,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幾年後岳陽告訴他,就算沒有那天的事,那天的事也總有一天會發生。

那天是代齊航參加的社團裡唯三的女生之一過生日,他無論現在還是當初都說不清對那個已經忘記長相的學妹是什麼感覺,但那種來自女生身上的美好無論如何是無法從岳陽身上找到的。

他記得那天學妹喝醉了,是他把學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按照慣有的劇情,那晚他們應該發生點什麼。事實上也確實發生了,只不過物件不是學妹,而是岳陽。

時隔多年他已經忘了事情的起因,他只記得隔著一張床的距離他親了學妹一下,那個吻純潔得像兩個小學生一樣,只是因為喝醉而凌亂的衣著在兩人之間摻雜了一股□□。

岳陽恰時如火如荼地趕到,就像急切救火的消防員一腳踹在門上,嚇得代齊航驟然驚起,甚至讓他想到了掃黃打非,然而門外卻響起了岳陽的喊聲。

“代齊航,開門!不然我把門砸了!”

代齊航有股說不出的惱火,他看了眼有些醉眼迷離的學妹,下意識地過去開啟門卻沒讓岳陽進屋,而是自己出去,再把門關上。岳陽雙眼發紅得就跟得狂犬病的野狗一樣,死死地瞪著他。

“你們在幹什麼?”

“關你屁事!”

岳陽的視線落在代齊航敞開了的衣領,最終定在那顆扣錯的扣子上面。代齊航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煩躁地推了岳陽一巴掌,怒道:“岳陽,你他媽別整天跟個賴皮狗一樣跟著老子,你不煩我還噁心!”

“說,你是不是打算和那個女人上床?”岳陽掐著代齊航的下巴,如同逼供。

代齊航發現岳陽的重點與他的意思相差千里,瞬間被點成了火藥桶,他拽開岳陽的手,欺身反掐上去。

“老子跟誰上床你也要管?你有什麼資格?”

“我是沒資格,不過我有膽子!”

代齊航反應過來時岳陽已經把他拖進了旁邊空著的房間,房門被關得一聲重響,他被岳陽摁在了牆上。

“岳陽,你想幹什麼?□□?”代齊航突然放棄掙扎冷笑起來。

“你喜歡被□□嗎?”

“要是你讓老子上,說不定我會喜歡。”

“我不介意,可是我更想看你被我操哭的樣子。”

“去你媽的!”

如同談判崩了一般,代齊航怒地一拳砸向岳陽的下巴,岳陽被打得整個人歪向一邊,代齊航抬手去開門卻被岳陽猛地拉回來,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岳陽趁機壓在他身上。

“今天,你哪裡也別想去!”

“岳陽,你為什麼會喜歡男的?”

代齊航突兀地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是真的想不通,如果不是岳陽變成這樣,他們明明可以跟兄弟一樣一直走下去。

“我不喜歡男的,我只喜歡你。”

岳陽如同傾盡深情般的眼神令代齊航亂了一瞬,接著岳陽就不顧一切地朝他吻下來,吻得如同一場生死較量,到最後代齊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