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裡莊稼鬱鬱蔥蔥,偶爾還能看到幾個農夫在田間辛勤勞作。

許祺安的心情也逐漸放鬆下來,他開始與雲卿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試圖打破彼此之間的沉默與隔閡。

“雲姑娘,你之前都執行過哪些重要任務呀?”許祺安好奇地問道。

雲卿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簡短地回答道:“皆為機密之事,不便言說。”

許祺安碰了個軟釘子,只好無奈地笑了笑,不再追問。

方忌在許祺安的肩頭撲騰了幾下翅膀,似乎對周圍的景色很是感興趣。

它時而引頸長鳴,時而低頭啄啄許祺安的衣領。

行至一處溪邊,雲卿勒住韁繩,說道:“在此處稍作休息,補充些水源。”

許祺安下馬,走到溪邊,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清涼的溪水洗了洗臉。

方忌也飛落到溪邊的一塊石頭上,歪著頭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雲卿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她的手始終沒有離開腰間的劍柄。

許祺安洗完臉後,站起身來,從馬背上取下乾糧袋,拿出一些乾糧遞給雲卿:“雲姑娘,吃點東西吧。”

雲卿看了看乾糧,搖了搖頭:“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許祺安只好自己啃起了乾糧,方忌見狀,飛到他的手邊,啄了啄乾糧,似乎也想嚐嚐。

許祺安笑著掰下一小塊遞給它,方忌歡快地吃了起來。

休息片刻後,他們繼續上路。

就這般,走走停停便是三日。

越靠近瀾江,空氣越發溼潤起來,風中隱隱傳來江水奔騰的聲音。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薄霧,輕輕地拂過江面,江邊的清晨便悄然拉開了序幕。

天空由深沉的藏藍逐漸過渡到淡淡的魚肚白,星辰漸漸隱去,而東方的天際線被染上了一抹溫柔的橙紅。

江水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了層層漣漪,彷彿是大自然在輕輕地喚醒沉睡的大地。

江面上,偶爾有幾隻早起的水鳥掠過,它們的倒影在水面上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隨即又消失在波光粼粼之中。

太陽終於露出了全貌,陽光灑在江面上,像是撒下了一層金色的粉末,波光變得更加耀眼。

許祺安站于山峰之上,眺望著,他從未見過瀾江,只聽聞那江水浩渺無垠,波瀾壯闊。

雲卿卻是沒那般心情,看著前方,眼神依舊冷峻,她在心裡默默計算著行程,確保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終於,他們來到了瀾江邊的一座城市——盛澤。

盛澤城城門高大雄偉,城牆上旗幟飄揚。

城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有挑著擔子的小販,有趕著馬車的商人,還有揹著行囊的旅人。

許祺安和雲卿牽著馬走進城門,城內街道寬闊,兩旁店鋪林立,各種商品琳琅滿目。

有賣綢緞布匹的,有賣陶瓷玉器的,有賣香料藥材的,還有賣各種特色小吃的。

許祺安被這熱鬧的景象吸引,他好奇地四處張望,方忌也在他肩頭興奮地叫著,似乎對這一切都感到新奇。

雲卿則皺了皺眉頭,她提醒許祺安:“許公子,我們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再慢慢遊覽。”

許祺安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跟著雲卿向城中走去,尋找合適的客棧。

雲卿年紀並不大,老練的如同久入疆場計程車兵,油條的很,讓許祺安多了幾絲安心。

當然,更多的是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