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卻還在繼續說著:【當然,也有並非天然之行,如目、足、手、拳等皆能修法。】

方忌再次點頭,表示知曉。

【果然是鄉野之輩,哪比得上我?】龍笙說著,還夾雜了幾句嘲諷,【伺候好我,若是我心情不錯,賞你幾本功法也不是不可以。】

方忌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了。】

龍笙見此,本想繼續不依不饒地勸說,卻發現方忌已經兩耳不聞窗外事,將她遮蔽了,無奈之下,索性不再多費口舌。

有時候,就連龍笙都感到十分困惑,這個既不求色,又不求財的人,不,是妖獸,到底在追求什麼呢?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又到了商隊停歇宿營的時候。

女子卻一反常態,徑直找上了方忌。

“白天,是你出的手?”女子目光緊緊地盯著方忌,問道。

方忌正盤腿而坐,周身些許靈氣環繞于丹田之中,他緩緩睜開眼睛,反問道:“為什麼這般想?”

女子在他身旁坐下,輕聲說道:“因為我看不透你修為。”

方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不透便是我出手?你的思維似乎並非那般機靈。”

女子一聽,心中有些惱怒,跺了下腳,帶著幾分怨恨的眼神瞧著方忌。

這般對待自己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遇見。

最終,她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不再同他言語。

方忌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又閉上雙眼,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之中,對於這一路上的人和事,他心中有著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夜色深沉,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世界裹得嚴嚴實實,唯有商隊的營地中閃爍著幾點微弱的火光,彷彿是黑暗中掙扎的幾縷希望。

方忌靜靜地坐在營地的一角,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偶爾傳來的馬匹噴鼻聲。他緩緩吐出幾口濁氣,像是要將白日的疲憊與紛擾一併排出體外,心中無奈地暗自思忖:【嘖嘖嘖,你可真是不懂得把握機會,若是可以,說不定今天就能吃到美味了。】

正想著,腦海中突然響起龍笙那咋咋呼呼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與不羈:【你就不能正經些許?】

方忌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絲苦笑。

龍笙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可笑的笑話一般,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隨後說道:【龍生九子,九子不同,你可知為何?】

方忌眉頭輕皺,心中滿是疑惑,隨口應道:【不知。】

龍笙輕笑著,笑聲在方忌的腦海中迴盪,仿若銀鈴作響:【因為,龍是……性情中……中龍。】

她故意拖長了音調,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方忌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原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採花賊啊。】

這一下,輪到龍笙語塞了。

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如何反駁,良久,才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不是所有的龍都這樣。】

方忌挑了挑眉,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那是為什麼?】

龍笙的聲音微微低了下去,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羞澀:【動物都有繁衍週期,每到時候,龍總比其他的……】

說到此處,她的話語突然停頓,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

方忌見她這般模樣,心中隱隱猜到了幾分,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卻還是忍不住追問:【都要比尋常生物要旺盛,旺盛到不分種族,不分類別?】

龍笙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立刻反駁道:【也不是所有龍都一樣,就比如我?】

方忌輕輕笑出了聲,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那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