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廳內一片寂靜。

森花誓子眉頭緊鎖,目光又一一掃視在場眾人,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沒有人願意說嗎?”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眾人面面相覷的臉。

森花誓子的目光愈加凌厲,語氣也難免嚴肅起來。

“想必昨晚下宮同學房間的事,大家也有所耳聞。現在是非常時期,那個不知名的紅衣女仍在暗處行動。如果大家有丟失的刀具和紅衣女的線索,請務必告知我和不死川。”

話畢,森花誓子擔憂的眼神看向下宮江利香。下宮江利香聽到“紅衣女”三個字的時候,便不禁縮著身子一抖,直到常森美姬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之後,下宮江利香才驚魂未定地吃著碗中的飯。

森花誓子緩緩坐下,心情卻並不明朗。

刀具的丟失和紅衣女的出現,無疑代表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事實——

即使黑白信鴿沒有給出任何的動機,她和幾世橋也在努力地製造逃生的通道,予大家以希望。但眾人之中,卻仍有人想要處心積慮地,想要挑起自相殘殺。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有著能夠逃生的希望,卻仍然還想用殺人的方式逃出?

果然,她的猜想一直都沒錯。在眾人之間,一定有一個想要製造案件的臥底,想要讓大家人心惶惶,想要挑起眾人的殺戮慾望。

只是......

森花誓子憂心忡忡地用勺子舀起一口飯,放入嘴中卻感覺索然無味。

她並非沒有感覺到人潮之間的暗流湧動,相比於相信她和幾世橋,現在的大家所想的,是找出隱藏在眾人之間的“臥底”,由此來找出背後的黑幕。

也正因如此,懷疑的情緒,也早已在她的這個龐大隊伍之中蔓延。事實上,在第一場殺人案件發生後,這個團隊的信任就已經被消磨了一次。

更何況,第一起案件死去的,還是這個隊伍的首領,一切計劃的制定者。

森花誓子沒有花上崇英的那般智慧,她更多的只是作為執行者,幫助花上推行他的計劃。但事到如今,森花誓子也無奈地感受到——事態已經逐漸脫離了她的掌控。

換而言之,一旦第二起案件發生,人們對於逃出的慾望也會更降低一分,對身邊人的懷疑也會更多一分,到時候再想像這樣團結所有人力逃生,將會變得十分困難。

而一旦炸通道的計劃失敗,局面將更加不好掌握——這無疑告訴了所有人,想從這裡物理逃出,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要想離開,只能找出“臥底”。

倘若這個局面擺上臺前,這個由花上的“道德強制性”計劃維持至今的隊伍,恐怕會直接分崩離析。

或許,她也應該試著再像之前花上對她說的那樣,嘗試著找出臥底,將局面重新握在手中?

森花誓子舀起最後一口飯,盯著顆顆飽滿的米飯粒,卻遲遲沒有下嘴。

......

週二晚,21:45。

我趴在按摩大廳的床上,感受著機械臂的推拿。

不得不說,之前在這住的一個星期,我只在水療中心泡過溫泉,卻還未領教過按摩的威力。

當機械臂狠狠地地摁在我的脖子上時,我聽見了脖子處傳來的清脆的骨骼聲響。

我的天哪,好痛!

在我對面床趴著的常森美姬,正好窺見了我吃痛的神情,笑吟吟道:“早川同學,你是不是很久沒有放鬆過脖子處的肌肉了?看來,這一次的按摩正好能對你有大幫助。”

“哈哈......是吧......”

我強忍著脖子和肩膀連線處傳來的痛感,苦笑著和常森美姬寒暄。在常森美姬隔壁床的下宮江利香,則是在一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