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假裝疑惑的說道:“孔長老不是說我那是鬼畫符麼?怎地還讓我當客卿長老了?”

孔正元自然知道這小子是在挖苦他,可此時不能再激怒對方,否則他就要被逐出金闕宮了。

也怪他當時狗眼看人低,誰知對方的符籙水準已經遠超他想象了,但此時除了低聲認錯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孔正元當即躬身抱拳說道:“是老夫有眼不識金鑲玉,還請小友原諒則個。”

蘇墨眼見對方低頭認錯,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見好就收,他也同樣拱手道:“不知者不怪,此事就此揭過,但你我之間切莫亂了輩分,我還是叫你孔長老吧。”

孔正元對蘇墨的胸襟由衷的歎服,這小子能屈能伸,將來必成大器。

見對方想跟他保持距離,他也只得無奈道:“這....好吧。”然後他一揮手,身後的弟子捧著托盤交給了蘇墨。

托盤上有一套修士穿的衣服,除此之外還有一枚納戒。

孔正元解釋道:“這是客卿長老的服飾,論尊貴程度比我還高,衣服上可是鑲著金邊呢。”

蘇墨再次說道:“多謝孔長老美意,但我有一件事還望長老答應,否則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聽到蘇墨的話,在場的凡人全都感到無語。

金闕宮的長老親自上門來請,無論是誠意,還是姿態都給足了面子,怎麼還不知足呢?要換成他們早就跟長老走了。

而癱坐在地上的金掌櫃,乾脆選擇躺在地上裝死。

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桃夭夭看著侃侃而談的蘇墨,眼眸之中全是他的身影,帶著一抹欣賞和折服。

他沒有高強的實力,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挺身出,拼盡全力。

他也沒有好看的顏值,舉手投足間卻從容不迫,這份胸襟、氣度和自信令她感到小鹿亂撞。

同時他又如此的神秘,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孔正元也一臉的疑惑,按說這時候他應該借坡下驢才對,怎麼還敢提要求呢?但為了請這位爺回去,他只能擠出一抹笑容說道:“不知小友還有何要求?只要老夫能做到的儘管提。”

蘇墨答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的這兩位朋友也是有靈根之人,希望金闕宮能給個機會。”

孔正元聽到這個要求,頓時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沒想到如此簡單,他當即笑吟吟的說道:“好,沒問題,她們倆跟著一起回去就是了。”

躺在地上的金掌櫃更是鬆了一口氣,剛和對方打一架,結果對方卻並未仗勢欺人。

“好,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蘇墨當先走了出去,在路過金掌櫃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桃夭夭和春桃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本以為再也沒機會入仙門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做到了。

孔正元陪著笑跟在身後,這時他突然問道:“不知小友在金闕城可有落腳之地?”

“小子是初來乍到。”

“你看這間客棧如何?要不就贈與你吧。”

“那就卻之不恭了。”

“......”

兩人的談話令周圍看熱鬧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兩三句話這客棧的歸屬就易主了。

躺在地上的金掌櫃再也裝不下去,頓時嚎啕大哭道:“老天爺啊,我真是瞎了眼啊!”

對金掌櫃的處境,客人們心中直呼活該,誰讓他坐地起價,又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客棧外面,竟然停著一輛頗為奢華的馬車。

孔正元伸手邀請道:“小友和兩位姑娘請上車,收徒大典並未結束,說不定還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