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真他孃的敢要啊!

不少人心裡直罵娘,就算那草蓆是金子做的也不值一千兩銀子吧?

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看的直搖頭,這肥婆實在太貪心了,有了一百兩還想要一千兩,要真給她一千兩恐怕她還想要一萬兩。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你休想!”九兒怒斥道。

“張家媳婦兒,你這也太敢要了吧?年前九兒跪在街邊,身上就一件單衣,眼瞅著都快要餓死了,最後不得已頭上插根草,用一文錢把自己賣了。

若非蘇小郎君收留,恐怕早就餓死凍死了,那個時候你又在哪裡?如今卻管人家要一千兩銀子,我都看不下去了!”說話的人是包子鋪的老闆娘。

“要你管,一個寡婦每天拋頭露面做買賣,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肥婆張氏一句給頂了回去,氣的包子鋪老闆娘掩面而走。

看到張氏如此潑辣無理,不少人的天平傾斜了。

“小郎君,別理她,不能她說多少就多少。”

“就是,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見好就收得了,非要弄得魚死網破?”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將矛頭指向肥婆張氏。

九兒可是龍女,這張氏真是鬼迷心竅了。

還有昨天和尚和道士拼個你死我活的,都是因為墨寶齋啊,這張氏也不打聽清楚就胡亂招惹是非。

“哎呦,我不活了,你們清河鎮的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外鄉人!”張氏在地上撒潑打滾。

“九兒,咱們走!”

蘇墨拉著九兒就要離開。

給那肥婆一百兩銀子完全是看在九兒的面上,也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省的他和九兒被人戳脊梁骨,能從他手裡扣出來一百兩銀子,這肥婆也算獨一份兒。

誰成想肥婆變本加厲,蘇墨不想再慣著她。

眼看蘇墨和九兒即將離開人群,那肥胖的身軀猛撲了過去,爆發出與她身軀極不相稱的靈活性。

為了錢,肥婆也是拼了!

她滾到九兒身邊,再次抱住了她的腿。

蘇墨蹲下身去,對著肥婆張氏說道:“也許你聽人說我很有錢,但你有沒有聽說我還殺過人!”

蘇墨說完不等肥婆回答,照著她的眼睛就砰砰兩拳,第三拳直接打在她脆弱的鼻樑骨上,一下子就讓肥婆張氏開了染坊!

“哎呦!殺人了!殺人了!!!沒天理了啊,欺負我一個糟老婆子!”張氏捂鼻子和眼睛,痛撥出聲。

九兒也忍了很久,忍不住往她身上猛踹了幾腳。

“我們走!”

蘇墨不再停留,拉著九兒就往外走,人群這時自動分開,目送著他倆從容離開。

“哥哥,都是我不好,總給你帶來麻煩。”九兒怯生生的說道。

“說什麼胡話呢,咱倆可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蘇墨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我大娘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九兒十分的擔憂。

“怕什麼,咱們連修士都不怕,更別說一個村婦了!”

.......

張氏捂著眼回到家中,一路上盯著熊貓眼受盡了嘲笑。

她越想越生氣,連手中的一錠金子也不香了。

待老張回來,她一頓撒潑打滾。

“我不活了,沒臉見人了,九兒吃裡扒外合起夥來欺負我。”

“行了,行了,別擱我這兒演戲了,你就說想怎麼滴吧?”老張早習慣了她這一套。

“我要報官!”

“那你可得想好了,衙門口朝南開,去了不死也得脫層皮。”老張趕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