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樓和三樓的包間卻人聲鼎沸。

“蘇娘子,那些人全部都在樓上呢,你快去勸勸他們。”

蘇落上到二樓,所有包間的門都是開著的,這些穿著文人長袍的人走來走去。

並不像蘇落想象的坐在包間裡,他們互相串通,來往看包間裡的山水畫和詩,就如同百家爭鳴的場面一般。

個個流連忘返,誇讚不絕。

“樊老,你們永樂縣居然有如此臥龍鳳雛,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

另一個:“這畫沒有提名,但意境絕佳,最讓小生折服的,還是牆上的詩,每一首都不相上下,小生這輩子都寫不出這樣的詩來。”

被眾人稱呼為樊老的人緩緩起身,這人白髮蒼蒼,儼然有七十多了。

“不止是你們,就連老夫也作不出來這樣的詩,這樣的詩,不該出現在酒樓,而是應在文壇中。”

眾人覺得樊老說得對,他們從昨天等到現在,一定要見到這作詩之人。

“這詩太絕,我光看著它,不吃不喝都行。”

蘇落也看得出來了,這些人很尊敬那個樊老的老者,這人看上去就德高望眾,南宮清應該是認識的。

“諸位客官,在我們福滿樓可有吃好喝好啊?”蘇落笑著進去問道。

樊老皺眉,怎麼來了一位娘子?

“小娘子,你們的大東家身體不適,他的護衛說會把這作詩之人叫來見我們,怎麼最後是你來了。”

好你個阿旭,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

“抱歉,我姓蘇,也是這福滿樓的東家之一,請問你們是?”

樊老像蘇落做了個揖,道:“老夫樊鴻振,是倉溪書院的院長。”

倉溪書院,永樂縣最好的一個書院,這位居然是倉溪書院的院長。

“樊院長,久仰大名,失敬了。”

明年蘇落打算讓硯川去倉溪書院唸書的,最好還是不要和人家院長交惡。

又看向其他人,眾人紛紛自我介紹。

“在下安常州甄舉人。”

“在下秀才。”

“……”

蘇落就像進入了一個文人的世界。

“諸位,你們的來意我已瞭解,你們要是想見作畫提字的人呢,已經見到了,這些畫都是我們大東家作的。”

“就是那個身體不適,暈了過去的那個。”蘇落補了一句。

眾人誇讚:“你們大東家大才啊,可惜了……”

可惜是個商人,在他們這些士子眼中,商人永遠都是低人一等的。

“蘇娘子,那這個詩呢?我們想見見這位作詩之人,特別是他的這一首,花間一壺酒……老夫見著震撼啊。”

樊鴻振很少出學院的門,只是偶爾一次,聽到院裡的夫子提起過這個福滿樓,說這裡的詩是世間僅有。

他打聽了一下,從他們嘴裡聽到就震撼不已了,他想看看能作出這樣詩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