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算是明白了,這裡面太多見不得人的手段,與表面真相相悖。

“那個蔣小姐根本不是謝尚書殺的,她早就死了,他們不過是迷暈了謝尚書,然後把兩人衣衫不整的放在了妙閣樓。”

那天發生的事情,張添就算精神不好也不會忘記。

他在隔間裡等謝尚書,可謝尚書回來時就已經被人下了藥,讓他帶著小冊子快走。

謝尚書說話艱難,還在不停的揉著嗓子,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謝尚書中的藥會毀了嗓子。

最後交代他的話就是守好這本冊子,將來一定要把冊子上有人命的官員懲之以法。

“謝尚書被害的整個過程我都在,婉婉,那個蔣小姐雙耳流出黑血,一定是中毒而亡,只要能證明蔣小姐死於毒藥,就能還謝一家清白了。”

張添說簡單,當年事發,蔣家覺得蔣芷卉有辱家門,根本就進不了蔣家祖墳。

沒人聽說他們把蔣芷卉的屍身埋在了哪裡。

“張伯伯,我們並不知道蔣小姐葬在哪啊?”

張添獰笑:“為了復仇,我不是白活的這兩年,別說蔣芷卉葬在了哪裡。

就連這個冊子上的,還有後來被害女孩們的屍身丟在了什麼地方,我都知道。”

阿旭把冊子上的資訊反覆觀看,臉色越來越黑。

“婉婉,這裡的人你知道都是什麼官員職位嗎?”

阿旭給謝婉婉丟擲了一個難題,對於朝堂官員,她是真的不瞭解。

“不知!”

阿旭嘆氣,他說過要幫謝婉婉,就算再艱難,也不會退縮。

“你們方才說的話,只能作為一個證據,但打不倒這些人,甚至連他們的一根汗毛都傷不到。

這些人個個官職不低,我想問你們,你們要去哪伸冤,謝庭之是前吏部尚書,這案子誰來重審?”

是啊,想要重審一個吏部尚書的案子談何容易,不過要是得到陛下的旨意,那這件事情才可能成功。

一番沉思過後,謝婉婉也發現了新的處境,就算有證據,官官相護,她也奈何不了這些人。

“阿旭,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

阿旭坦然一笑,把冊子上的大臣官員一一指給謝婉婉和張添看,給他們分析道。

“你們看著個禮部,現在是由蔣康成代為掌管,很快就要升為禮部尚書。

這個人沒有什麼能力,也沒什麼功績,但他在朝中,是全力支援太子的。”

“如此一來,太子必定把他推到禮部尚書的位置,這樣自己也有助力,對登上大位指日可待。”

謝婉婉:“難道謝家的事,是太子在背後捅刀?”

她看向張添,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說了一句讓人難以置信的話。

“妙閣樓,是太子經營的。”

張添有時候精神不好,但他大多時候都是好的,別人總以為他不過就是個瘋子。

他就利用瘋子的身份長年混跡在妙閣樓附近,一年四季都不曾停過,也就發現了這個秘密。

那些人知道他是個瘋子,對他也並不在意,他才得以活命。

“婉婉,黨羽之爭需要大量的錢財,太子經營生意無可厚非,但妙閣樓要是被人知道,他這個太子也就當不下去了。”

阿旭把他知道的朝堂局勢分析給謝婉婉聽,還說了這冊子裡面的大臣幾乎都是支援太子的人。

聽到這,謝婉婉瞭然一笑,忽然覺得報仇不難了。

“阿旭,謝謝你,你的這個辦法很好!”

張添聽不明白,阿旭明明什麼都沒說,謝婉婉怎麼會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那是太子,我們能用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