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毒藥,誰會去吃,最後杜修遠還是被雙朔把毒藥給塞進嘴裡。

“你們是北涼人?”

夜北寒視線看向杜修遠:“不愧是南寧皇宮出來的太醫,算你有見識。”

真的是北涼人,杜修遠雖然上不了朝堂,但也聽師傅跟他說過,北涼使者要來京城了。

只是杜修遠想不通,如果他們是北涼的使者,身體有疾病,到時跟陛下說一聲,他們作為太醫也會去醫治,何必整這一出。

除非他的病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生病了。

“好了,開始吧。”

夜北寒走到屏風後面坐著等,這個房間很大,美人靠後面便是床榻,屏風隔絕,但也能看到一些殘影。

雙朔把綁三人的繩子解開,杜修遠第一件事就用身上的銀針封住穴位,讓毒藥慢點發作。

吃了這個毒藥後,真的與雙朔說的一般無二,先從喉嚨開始痛。

見杜修遠有此動作,雙朔冷嘲,主人煉出來的毒藥,只有他的解藥才能解。

這個房間裡面全是死士,也不怕他拿出銀針。

“三位聽好了,誰能治好主人的頑疾,誰就有解藥,不然你們全部都得死。”

“老夫治,老夫能治。”

姓田的大夫怕自己搶不到解藥,先衝了出去,毛遂自薦。

“我,我也能治……”

兩人都想搶著先去給夜北寒切脈,只是雙朔按住後面的段大夫。

“別急啊,一個一個的來,都有機會。”

雙朔的臉很粗糙,面板像潰爛過,導致他長得奇醜。

杜修遠先靜心給自己針灸,他一直記得蘇落教給他的話,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只有自己自救才是最靠譜。

當銀針從身上拔下來時,好像沒什麼用處,他才發現這個毒藥是他解不了的。

不過須臾,身上就開始傳來微微的刺痛感,他知道,身上的毒藥發作了。

眼睛看向那個屏風後面的人,只有醫治好裡面的那個人,才是能得到解藥,看來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也不知道家裡人怎麼樣,看到他沒回去,會不會急得團團轉,還有巴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下子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屏風後面傳來了田大夫的聲音。

“公子,看你的脈象,你很健康,什麼病都沒有啊?你看這個解藥能不能先給老夫?”

田大夫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抓來的,應該不是京城人,杜修遠沒聽說過這兩個人。

隔著紗網的屏風,杜修遠看到那北涼人把上衣解開, 田大夫看了一眼他的身體,渾身一震,嚇到連退好幾步。

“啊,你你你……你是妖怪……救命啊……”

他剛喊這句話,夜北寒殺氣四溢,雙指如勾,瞬間就把田大夫的眼睛給挖了出來,彎刀一揮,直接封喉。

夜北寒嘴裡只吐一個字:“髒!”

雙朔不屑的看了段大夫和杜修遠一眼,手一揮,就有兩個死士把田大夫的屍體抬了出去。

另一個把一盆水端給裡面的人洗手。

“段大夫,到你了!”

雙朔看裡面發生的事情,眼神是極度的舒適,譏嘲對嚇得一身冷汗的段大夫和杜修遠道。

“忘了告訴你們,治不好主人的人,都到閻王那去研究醫術去了。”

“你們好生霸道,我不治了不治了。”

這裡的人都是瘋子,段大夫想通了,反正都是死,要麼被人殺死,要麼毒發身亡。

只要自己還沒那麼快死,就還有自救的可能,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縣最出名的大夫,這個毒他慢慢解,也不是沒有解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