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曜還站不起來,背靠在囚車上,抬著頭面對皇帝,眼神依舊心高氣昂。

“為什麼,你說我為什麼,你眼裡只有南宮清,什麼時候有過我。

論實力,我明明比南宮清更有資格接管皇位,可父皇你呢?

只有一心偏愛於他,何曾看過我。”

皇帝痛心疾首,眼淚終於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孽畜,孽畜……清兒一心只想做個逍遙王,根本就不會跟你搶。

可如今你太讓朕失望了,你居然敢逼宮,朕真的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

面對皇帝這樣,南宮景曜不屑大笑。

“哈哈哈哈……我只想要屬於我的東西,我有錯嗎,我沒錯……”

皇帝被氣雙手抓住囚車:“你……什麼東西是屬於你的,只有朕給你的,才是屬於你的,你妄生貪念……”

“是,從始至終父皇根本就沒有想過給我,所以我只好自己來搶了。

成王敗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我落入你們手裡,是生是死,悉聽尊便。”

皇帝還沒說完,南宮景曜先把話給搶先說了過去。

“不知悔改,不知悔改的東西……”

皇帝真的把最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原本他是想把皇位傳給南宮景曜。

可看看他都做了什麼事,殺妻殺弟,還把整個國陷入危難之中。

一個公主的命,不知道需要多少將士的命才能維護好國土。

加上他還在這個時候逼宮,皇帝太失望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體會。

“來人,把南宮景曜帶入天牢,賜酒。”

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兒子,皇帝始終狠不下心來,留他個全屍。

今日這個結果,南宮景曜不是沒想過,可真到了這一刻,他還是心有不甘。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被北涼利用了,解釋再多也是無用。

人命就在那裡,所有事情扣押在他身上,他就算洗也洗不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轉身走了幾步,聽到南宮景曜在囚車裡面大笑的聲音,停下腳步,轉身指著他。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

南宮景曜笑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哈哈哈……我覺得我可笑,父皇你亦可笑,哈哈哈……”

笑完後,他又繼續道:“父皇你坐在高位,卻目塞耳閉,有些事情,你現在看不懂,將來也想不通,哈哈哈……”

南宮景曜明明知道這只是北涼的一個陰謀,可他也不會告訴皇帝。

北涼若真的攻破南寧,他得不到的東西,南宮清也別想得到。

“胡言亂語,來人把他帶下去。”

皇帝一聲令下,禁衛軍把瘋了一樣的南宮景曜抬走。

南寧現在陷入了一個困境,皇帝就算身心疲憊,也不能倒下。

“陛下,戰亂已平,你可要振作起來。”嚴丞相說道。

皇帝做回龍椅,當今宮裡的局面是穩住了,可北川城,一直讓他揪心不已。

“大司農,副司農,給煜王準備的糧草如何了?”

糧食被燒了幾百公里,南寧安撫百姓一批糧食,加上滅火也是一筆不小開支。

前段時間國庫又出了銀子修建水庫,國庫虧損嚴重。

大司農和蘇落上前一步,回話道:“陛下,糧草還在籌備當中。”

大司農說的好聽,是還在籌備當中,其實根本就沒有糧草了。

“父皇,國庫沒有糧草,但兒臣在民間經營有幾家生意,兒臣願意把所有家產捐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