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點……”

每次都是這句話,南宮赤羽真的很怕,怕把夜北寒的血用完了,他的毒血還是供應不上。

陳府前院的門外,趙如雲還有硯川易歡守在門外,三人眼睛都哭腫了,可也不敢進去打擾。

蘇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她也這麼做了,可她被困在空間,只是一抹魂魄。

連打自己都打不痛,哭也哭不出來,只能幹吼著發洩情緒。

不過才一年時間,南宮赤羽的頭髮變得花白,毒素在身體裡已經形成。

他拉著蘇落的手,給她細心的擦著掌心。

“落落,國師說,我身體裡的毒血已成,你不會死了。

之前一直不敢告訴你,我已經不帶兵了,現在赤羽軍交給了池黟,以後我就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陪你。”

“還有一件好事,在孫夫子的嚴加管教之下,硯川明年就要去考秀才了。

我同他說過,即使不走科舉這條路,他也是煜王府的世子,將來也會繼承我的爵位。

可我們的兒子怎麼甘願接受這些,他說,他要用實力向世人證明,他用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南宮赤羽對蘇落碎碎念,國師說,每天對和蘇落說話,她會聽得見,也會早點醒過來。

蘇落在空間裡,她什麼都知道,可什麼也做不了。

又是三年過去,南宮赤羽每三日就會放血來給蘇落煉製藥丸做藥引。

硯川和易歡已經十二歲了,硯川成為了南寧最年輕的秀才,而易歡小小年紀,就會把家裡的生意和賬本記錄掌握在手。

蘇落也沒閒著,每日她都在想辦法衝破這個空間,以前空間是她的底氣,現在變成了她的牢籠。

空間裡有時間差,外面過了三年,而她在這裡面,時間是外面的三倍。

不過唯一能慶幸的是,她還能看到南宮赤羽,能聽到他說話,也能看到硯川和易歡,以至於不讓她覺得時間太過於漫長。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落依舊沒辦法離開空間,不過在這裡久了,她倒是能用意念拿起空間的一些輕巧物件來看。

比如書籍,幸好她以前還留了很多書籍在這裡,如今這些成為了夜深人靜,唯一能解悶的東西。

時光如梭,春來花留香,夏來蟬歌唱,秋染滿地黃,冬落雪飛天。

一晃七年過去了,南宮赤羽成為了佛堂的常客,永安縣的福祿寺是他一手建起來的。

裡面每日都有人為蘇落誦經祈福,還有他抄不完的佛經。

國師每一年都會回來看蘇落一次,這次他還帶了不少的天文地理的書籍來給南宮赤羽看。

有道家的,佛家的,還有卜卦玄學,這些都變成南宮赤羽的依託。

他無時無刻想從這些神秘的東西中找到救贖,找到讓蘇落醒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