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生的字型如同清風捲舒雲,雋雅而有力量感,就像他無聲的愛一樣。

這張皺巴巴的信紙被夏芷辛的眼淚打溼,筆墨被她的眼淚暈染開來,她的手攥著這張信紙,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何青生寫下這封信的時候,那晚的山茶花在他身側,現在夏芷辛彷彿可以聞見山茶花的香味。

她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給他們的情誼劃上了句號。

夏芷辛把何青生的信紙和信封疊好,輕輕的放在那串紅石項鍊之下。

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抵在她白皙的側臉上,她閉上雙眼,一滴眼淚沿著臉頰往下滴落,她睫毛輕顫,心中默唸:

“吾愛何青生。”

她撥通手機裡那個號碼,那邊很久沒有接通,她就這樣把手機舉在耳邊,靠著牆壁,因為心中的悲痛,眼神幾乎沒有焦距。

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完完全全的從自己身邊消失。

手指輕輕摩挲著窗臺雕花的紋理,夏芷辛終於把手機放下,眼裡全是絕望。

就在這個悵然若失的時刻,她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她轉過頭去,下一秒,門把手被擰開,門也被輕輕推開,周遲旭的臉一點點出現在門縫。

等門完全被推開,一切就像慢放的一場恐怖電影一樣,他站在門口,身體靠著門,笑著說:

“在看什麼這麼專注,有人進家門了都不知道? ”

夏芷辛冷眼看著他,冷淡的說: “關你什麼事。”

周遲旭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了下來,他微微歪著頭,看著夏芷辛,聲音有了些慍怒:

“夏芷辛,別逼我兇你。”

她嗤笑了一聲,完全無視了他,自顧自的去拿衣櫃裡的羽絨服,披在身上,經過他時,被周遲旭一把抓住了手腕。

“去哪裡,你現在連裝也不想裝嗎?”他陰沉的看著她,聲音透著寒氣。

夏芷辛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不用看她都知道一定又會留下淤青,她笑得坦然,無所謂的說:

“周先生,我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不再幹涉我的出入自由,又騙人是嗎? ”

周遲旭嘆了口氣,看起來十分無奈,他的眼神看起來很生氣,卻又剋制著,他把夏芷辛推到牆上,手指把她的嘴角按住,沉聲說:

“再敢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我就讓你一輩子走不出這個房門。”

夏芷辛看著他的眼睛裡全是恨意,嘲諷的說: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你自己也知道那些話是假的。”

周遲旭的眼神更加陰沉可怖,就好像馬上要將她撕扯成兩半一樣。

他手握成拳用力砸在了她身後的牆上,他的力度不小,夏芷辛感覺耳邊一陣風,他湊上前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說:

“我真想弄死你! ”

夏芷辛瞥他一眼,想起他從前說的那些話,忽視掉耳垂的疼痛,平靜的說: “知道嗎,傻子才會愛上你。”

周遲旭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任性的孩子。

過了很久,他的手摸上夏芷辛的耳垂,無奈的說: “我這次來,並不是要跟你吵架的,你彆氣我,好嗎。”

夏芷辛不理他,他往後退了幾步,說: “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周遲旭把臥室掩著的門拉開,毛毛立即竄了進來,想撲到夏芷辛身上,但又乖乖的坐在了周遲旭腳邊。

它已經長大了很多,渾身的毛髮都被養得很有光澤,夏芷辛看了它一眼,無語的對周遲旭說:

“你哄三歲小孩呢? ”

周遲旭笑了笑,上前摟住她,說: “只要你能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你又不願意回去跟我住,我把它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