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錘的不輕,無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被敲散黃了。

懵了大概有十幾秒,才緩過來。

結果就看到那黑影正站在他的面前,手裡舉著個棍子猶豫著要不要再給他一下。

那棍子眼熟的很,正是剛剛謝語花用的那根。

無邪無聲的張了張嘴:“小花?”

謝語花點了下頭薅著他來到角落裡,指著一處十分隱蔽的位置放著的另外一堆鐵衣,示意無邪穿上。

內心卻已經罵無邪罵了半天了。

他好心去接他,結果無邪不感謝就算了,衝上來就是一拳。

雖然有防具在,但這一拳對他造成了成噸的心理傷害。

他躺在地上沒敢動,生怕無邪這個蠢貨在幹出點什麼事來。

憋屈了半天這才起來,隨後就是一個爆錘。

無邪長出一口氣,這顆懸在半空的心才總算是放下了。

無邪還在猶豫,結果屁股上就捱了一棍子。

想罵小花還罵不出聲,只能認命的去地上扒拉那堆東西,翻了半天找出來一件鐵衣,只覺得自己的手又疼了幾分。

無邪回頭看了一眼謝語花,就見他把棍子又揚起來了。只能立刻轉過身去穿那個鐵衣。

費了半天的勁才穿上,穿好後就發現這東西連個眼洞都沒有,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隨後肚子上就又被杵了一下。

無邪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謝語花這是讓他抓著棍子。

隨後就是被謝語花帶著往出去走。

鐵衣的重量不輕,無邪走的很費勁。跟著謝語花走了一會兒,無邪就感覺到他是在帶著他往外走。

踩在那些頭髮上的感覺很不好。

內心有些發毛。

實在是這禁婆同款的頭髮也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

腦子裡再次浮現他曾經差點和禁婆親密接觸過的畫面,無邪突然恨透了自己的記性為什麼要這麼好。

走了十幾分鍾後無邪就有些快堅持不住了。

鐵衣實在是太沉重了。

但他的速度一旦放慢,手裡的棍子就會用力的往後捅一下。

無邪咬著牙在內心罵道:小花絕對是在報復他剛剛的那一拳。心眼怎麼這麼小,這睚眥必報的性格,忍不住讓他都跟著懷疑,其實他和無悠才是親兄妹吧。缺德都缺到一塊了。

他打那一拳還沒說自己手疼呢,至於這麼對待他嘛?

謝語花倒是沒真打算一口氣帶著無邪出去,無邪想的也沒錯,他就是在報復。

走走停停,愣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是從裡邊走了出來。

再次踩上石頭後,無邪明顯鬆了一口氣。

但謝語花依舊用棍子捅了兩下,示意他從這裡出去。直到他重新從洞裡爬出去,感受到不一樣的空氣後,謝語花才終於不再揍他了。

隨後是一聲極其嘶啞難聽就好像失戀後坐在樓道里抽了一整盒煙後發出的聲音:“你是不是缺心眼,我好心來接你,我上來就打我。”

無邪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把這個鐵衣脫下來,輕咳了兩聲後發現自己此時也能勉強發出聲音了,就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那是你,我差點沒被你嚇死,再說了,打你一拳我手還疼呢。”

“怎麼不疼死你,行了,可以脫了。”

聽見這聲後無邪才慢慢把鐵衣的頭盔摘下來。

摘下頭盔後,入目是漆黑的夜和皎潔的月,銀光撒在謝語花的那張不耐煩的臉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瞎子去哪了?我們為什麼突然說不了話了?”

無邪的問題依舊是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