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大概沒想到,自己混了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唬住了,許是這個鈴鐺的訊息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無悠見霍老太太鬆了口,另外一隻藏在身側的手都跟著抖了兩下。

內心是長達五分鐘,過不了審的髒話。

無悠也是頭一次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如同一個布娃娃一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等到服務員送拍賣品的名冊上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坐著的無悠,臉色一下就僵住了,好半天后才反應過來問道:“太太,您的這位朋友是不是坐錯了位置?”

霍老太太看了那人一眼:“怎麼?好久沒見過有人敢坐這個位置了就這麼不敢置信?年輕人,總有那麼幾個不要命的。還不給這位無小姐也送本花名冊過來。伺候好了,讓她給你們長長眼。”

“哎,話不能這麼說,我敢坐在這裡,還不是有婆婆您的依仗,要沒您在背後給我撐腰,我哪有那個膽子呀。”

無悠笑眯眯的幾句話,就把自己霍老太太徹底的捆在了一起。

霍老太太冷笑一聲也不接話。

“得。”服務員立刻驚恐的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黑瞎子微微攔了一下人:“給我們家小姐買幾袋薯片,她看熱鬧的時候嘴不能閒著。”

服務員本就被無悠坐在那裡給震住了,聽見黑瞎子要薯片竟然也沒覺得怪異,點了下頭立刻出去了。

不一會兒,那服務員就將一本同樣的花名冊送到了無悠的手裡,同時送上來的還有一壺極品的碧螺春和四樣小吃。

那服務員恭敬的將東西擺放在桌子上:“無小姐,這是我們領班送的,您要的薯片我們這沒有,已經派人出去買了,您有事情就在吩咐我們。”說完人就走了。

花名冊被無悠遞給了無邪。

無邪就和胖子兩個人在後邊研究上邊有什麼好東西。結果開啟那本名冊翻了兩頁,胖子越看越皺眉:“怎麼是這個東西?”

無邪也覺得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胖子拉著無邪無聲的說了一句:“鬼璽。”

無邪立刻將那花名冊扯到手裡仔細的看著。

果然和當初小哥進入青銅門時拿的那個鬼璽有幾分相似。

他倆又將花名冊遞給小哥問他還記不記得這東西。

小哥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盯著花名冊上的圖片,一副彷彿十分的想要的表情。

無悠這邊內心是崩潰的,什麼淡定,什麼泰若自然,都他孃的是她裝的。

從她接到謝語花的電話聽見點天燈三個字開始,她就快哭了。

點天燈啊,那可是點天燈啊。

她雖然沒見過,但她聽過啊。

好歹也在道上混了多年,新月飯店她沒來吃過飯,可關於新月飯店的傳說她基本上是一個不落的都聽過。

好在小花哥哥的電話打完,扭轉了乾坤。讓霍老太太發現了她手裡的青銅鈴鐺。

更讓她驚訝的是霍老太太對於青銅鈴鐺的態度。

於是她一陣頭腦風暴,假裝淡定的勾霍老太太上當。

不至於讓她的這個裝逼當場被戳破。

內心卻還是在盤算著,這一場點下來,她得變賣多少家產。

算來算去,越算越心酸。

她怕是馬上就要金盆洗手,回到長沙當個吃香的喝辣的的二世祖了。然後在他爸的鋪子裡看上什麼拿什麼,每天過著被夥計伺候的日子。

唔…不是,這怎麼內心還有小期待呢。

無悠突然想到窮的跟她打欠條的她哥…

呃…

她應該不會也被趕出家門,開個幾年不開張的小鋪子吧?

不會吧?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