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悠回到醫院的時候,汪川已經被帶走了。

黑瞎子正站在醫院的門口抽菸,看見無悠回來後,朝著她招了招手。

“人已經被帶走了。”說著將一塊懷錶遞給無悠。

無悠接過懷錶,裡邊裝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對兄弟。

小的那個只有三四歲的樣子,大的那個看起來十七八歲。

小的她不認識,但汪源的那張臉還是很好辨認了。

“汪川被帶走前,偷偷的塞進了馬桶裡,我猜是留給你的。”

黑瞎子的話剛說完,無悠就嫌棄的將手裡的懷錶給拋回了黑瞎子的懷裡。

“咦~你洗手了嗎?”

汪源和汪川果然是一對兄弟。

無悠想著,便將一切都捋順了,雖然她之前也進行了猜想,但她以為汪源讓她毀掉汪家是想要讓她去汪家救他。

現在看來,他真正想要她救的是汪川才對。

也難怪,汪川的那個性格,如果不是有人在護著他,恐怕早就被處理了。

見黑瞎子抽菸,無悠被勾的煙癮又犯了。

之前和汪川搭檔的時候,她還能偷摸的抽一口,現在…

“老公~人家想…”

黑瞎子將菸頭扔在地上,掐住無悠的後脖子吻了上去。

“想抽菸是不可能了,抽我可以。”

這句話說的簡直是,在火爐邊吃辣椒,裡外都是燒(騷)。

無悠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用褲腰帶抽你行嗎?”

黑瞎子嘴角含笑:“你是不是有點飄了?信不信我給你栓褲腰帶上?”

無悠輕咳了一下:“那什麼,快過年了,你還不走嗎?”

黑瞎子聽無悠這話裡話外都是要趕人的意思,挑了挑眉。

這是真飄了。

“你這是要趕我走,然後又打算去找哪個野男人共度良宵?”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倆去哪過年?總不能在這小旅店裡待著吧?”

兩個人蹲在街邊突然沉默了起來。

半晌後,無悠突然站起身。

“一路一百八,咱倆飆回北京,要麼吃餃子,要麼吃席,你說怎麼樣?”

黑瞎子嘿嘿一笑,從錢包的夾層裡掏出一個身份證。

“我有身份證了。”

“不他媽早說。”

距離最近的機場在拉薩。

無悠先是用手機查詢了一下班次,後天早上九點半有一趟發往北京的。

訂好機票後兩人開始往拉薩趕去。

落地北京的那一刻,無悠深吸了一口氣。

“唔,聞慣了清新的空氣,如今一聞這汽車尾氣味,還真有點懷念啊。”

無悠決定去謝家過年,給他那個孤身一人的哥哥送點人間溫暖,順便蹭頓豐盛的年夜飯。

趁著商場還沒關門,兩個人先去商場裡買了身新衣服,就連黑瞎子都圍上了一條紅色的圍巾。

無悠更是從頭到家一身紅,很符合當年中老年人對過春節的要求。

行走間如同一個人形紅包。最主要的是,這身衣服有一個比較大的兜。

她覺得過年穿這身十分的合適。

黑瞎子半路回了一趟家,神神秘秘的進去不到幾分鐘又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兩人一路衝到了謝家。

大門已經落了鎖。

明明應該熱鬧的時刻,謝家卻像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安靜的可憐。

謝語花坐在戲臺上,看著天空開始飄雪。

以往過年,老宅都只剩下他一個人,而今年則是多了一個人。

謝連環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