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定定看了黑桃A兩眼,然後緩緩笑了,“行啊。”

笑不過兩秒,那張精緻的臉龐瞬間陰雲密佈,她勾著唇角,一直站立不動的身子乍然消失在原地。

一股勁風襲來。

黑桃A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姜昭掐住脖頸狠狠甩在了牆上。

“呃——”

姜昭那雙翻騰著無邊無際濃稠的眸子爬滿紅血絲,上揚乖恣的眼尾侵著猩紅的暴虐,一股駭人的低氣壓裹挾著濃重的殺伐氣自周身蔓延,攻擊性極強。

她掐著死士的五指緩緩收緊,一種失了血色的白泛到指尖,手背暴起的青筋覆在一片白皙上,更顯陰鷙。

她勾起的唇角輕扯:“早就想這麼做了,屠村放火、燒殺搶掠,無論哪一條,都夠你死一百次的。”

黑桃A被姜昭掐著脖頸,兩眼不斷翻白,他忽然笑了,自嗓子發出的怪異嗬嗬聲帶著肆無忌憚的挑釁:“有本事......你、殺了我!”

姜昭偏頭,結了碎冰的眸陡然寒涼,鋪天蓋地的毀滅欲竄至四肢百骸,她笑的越發燦爛:“好,我成全你。”

隨後五指驟然一縮。

只聽“嘎嘣”一聲。

黑桃A被姜昭錮住的頭顱倏然失了力道,軟軟向下傾斜。

瞬間沒了氣息。

死士到死也沒告訴她,脖頸後的刻印標記的死士是那個人的人,而且那也不是黑色桃心,而是多了幾瓣葉子的曼珠沙華......

許延青無聲地呲了呲牙,手指不自覺摸上自己的脖子,後背已然爬上冷汗。

姜昭用一種近乎刻薄的漠然像扔垃圾般直接將人甩到了一旁,隨後徑直走到一旁醫護架,翻出酒精噴劑,反覆沖洗著自己的手掌。

直到將一瓶酒精用完,她才作罷,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空中落下冷淡三個字:“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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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快步走回自己的休息室,從揹包中翻出那部黑色厚殼手機,撥出去個語音通話。

不出兩秒,通話被接通。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無極妹子,有事啊?”

姜昭眉頭下意識攏起,冷淡道:“惡狼,中洲最近有沒有大事發生?”

“咦?”惡狼驚詫,“你知道了?”

姜昭挑眉:“嗯?”

“你之前託我注意的事有點眉目了,我本想等查明再告訴你,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

“被盜的那批武器流出來了一部分,在烏橋幫手裡,但是烏橋幫前幾日忽然離開了中洲,我過後還特意喬裝去打探了一番,發現他們離開的匆忙,更像是逃難。”

烏橋幫?

姜昭忽然想起。

黑桃A也想讓她滅了這個烏橋幫。

她抿了抿唇,“我怎麼沒聽說過烏橋幫?”

“嗐,你沒聽說過正常,這個烏橋幫在中洲起家,一開始專門幹殺人越貨的買賣,後來有錢有兵器就開始吞併中洲周邊勢力,慢慢的才壯大起來,手段有點噁心。”

姜昭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你那批武器有記號嗎?”

惡狼苦臉:“大哥,容二爺的貨,我哪敢動手腳?”

“行,我知道了。”

姜昭掛了電話。

按惡狼所說,武器流到了烏橋幫手裡,如此強悍的武器在手為何要逃?

那麼就極有一種可能,烏橋幫受制於人,他不得不拿著武器,做出一副四處逃離的偽裝。

真正截武器的人還在中洲!

什麼時候中立站派的中洲,也開始干涉國際上的事情了?

想著,姜昭冷嗤了聲。

正當她琢磨黑桃A嘴裡的家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