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頭疼地捏了捏眉頭,有些煩躁:“我以為一顆炮彈能把他腦子轟清醒了。”

“那小子固執起來跟你一個勁兒,聽師哥的,該面對面對,躲著沒用。”

“行,下次他再來,你告訴我聲。”

確實不能再這麼拖著了。

......

姜家。

偌大的客廳內,傭人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只空氣中的斷斷續續傳出來幾道柔柔弱弱地哭嗝聲。

姜璇紅腫著一雙眼,細細啜泣著,纖弱的身板一抽一抽的,好似下一秒便要暈過去:“爸爸,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我可以......我可以給她騰地方,但是為什麼她要這麼陷害我?”

黃婷芝心疼地抱著姜璇,看向姜致遠,眼角也擠出幾滴眼淚:“老薑,雖說姜許兩家的婚書上沒寫女方的名字,但到底是姐姐和容夫人的關係好,婚約說白了也是給昭昭的,我知道昭昭心底有怨,今天才鬧了這麼一出,是璇璇福薄,配不上今麒。”

母女倆一唱一和,瞬間將姜昭釘上了罪惡板——

是姜昭不懂事,惡意剪輯影片想毀了姜璇,想以這樣的方式搶回許今麒。

姜致遠怒火中燒,眉眼是藏不住的嫌棄與厭惡,恨恨道:“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只會使一些低俗手段。”

說著,他視線落到姜璇身上,冷硬的聲音立刻柔和下來:“璇璇放心,這件事爸爸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儘快還你清白。”

交代?

清白?

姜璇眼中劃過一抹慌亂。

像是尋找主心骨般看向黃婷芝,黃婷芝不動聲色地點了一下頭,而後惴惴不安地看向姜致遠,垂著眼睛低聲道:“老薑,你工作那麼忙,就別憂心璇璇的事了,我已經找了相關技術鑑定公司,結果明天就能出來了,我這樣先斬後奏,你不會怪我吧?”

姜致遠哪裡受得了黃婷芝這般小心翼翼,他連忙擁住黃婷芝的肩膀,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婷芝,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這麼小心,你我還不知道嗎?想做什麼就去做,別委屈了自己。”

“嗯!”

黃婷芝嬌柔地點了下頭,一把軟嗓好似能掐出水來:“老薑,你真好。”

在姜致遠看不到的角度,黃婷芝的眸光倏然一變,陰鷙又狠毒。

這廂三個人柔情蜜意,姜邪自己單坐在一側沙發,一頭銀白囂張恣意,他眼皮鬆懶耷著,十指飛速地轉動著自己手裡的魔方,與姜昭如出一轍的杏眸帶上幾分麻木地厭倦,不耐出聲:“開完會了沒?我能走了嗎?”

黃婷芝動作一頓,隨後猛地從姜致遠懷中掙扎出來,視線落到一旁的傭人身上,忙出聲:“劉媽趕快吩咐人做些吃的,小邪一夜未歸想必早就餓了,先熱杯牛奶。”

聽聽,這話是多麼為他著想。

如果忽略姜致遠面上再次湧上來的怒火的話。

“姜邪!今天是你姐姐宴會我給你面子,你以後要是再敢去不三不四的地方給我鬼混,我打斷你的腿!”

姜邪勾起唇瓣譏諷一笑,慵慵懶懶站起身,動作輕慢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眼皮睨著他:“來,腿在這,你打。”

“你!”

“小時候沒見你管我,現在裝什麼慈父呢。”

說著,他隨手撈起茶几上的帽子,似若無人般往玄關方向走,揚起手臂揮了揮手,語氣輕慢又諷刺:“飯不用給我準備了,我怕下毒。”

“姜邪!”

姜致遠被姜邪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怒意上腦,他隨手抄過茶几上的菸灰缸衝著姜邪的後腦勺就扔了出去,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姜邪!”

“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