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下次的見面吧。”

再也抵抗不住藥效,姜昭眼皮沉重闔上,即使陷入昏迷,可她手中依舊死死攥著那條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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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應該是在醫院。

姜昭睫毛微顫,過了半晌,眼皮才費力地半睜開,入目一片刺眼的潔白天花板,鼻尖也充斥著令人反感的消毒水味道。

姜昭眉頭攏成一個結,眉宇間染上幾分厭倦。

“你醒了?”

一道低沉柔緩的聲音驀地響在她上方。

姜昭下意識偏頭看過去。

結果頭剛移動半分,她便忍不住冷嘶一聲。

腦海中像是被釘進了一頂靡靡梵鍾,鍾杵一敲,如萬螞噬咬,密密麻麻的撕痛中又帶著令人神智潰散的嗡鳴。

“你別動。”

容景淮俯下身,輕柔地替姜昭掖了掖被角,“你攝入了濃度很高的迷藥,先緩一會兒。”

然後起身看向一旁的容玄,面上柔情退散,淡聲吩咐:“去叫醫生。”

“是。”

容玄巴不得趕緊逃出去這間冷窖。

姜小姐可算是醒了。

再不醒,他就得先被他家爺身上的冷氣凍死。

容景淮從後面拽過來一把椅子,襯衫袖子挽起了兩截,他手上拿著被水浸潤過的棉籤,細細塗在姜昭乾白的嘴唇,聲音溫潤和煦:“身體沒什麼大礙,都是表面傷,將養一陣就能好。”

“密室的事我讓容玄去查了,有結果我及時通知你,不用擔心。”

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太子爺,恐怕這輩子都沒做過這種侍候人的活計,水珠有的都滑到了下巴上,姜昭看著好笑,心底卻像注入了活水。

她忽然覺著,醫院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令人煩厭。

緩了兩瞬,頭腦清爽了許多,忽然想到了什麼事,她視線猛地向下探去,見手腕上空空如也,臉色倏然一變。

容景淮時刻注意著姜昭的舉動,見她這神色,心中瞭然。

他放下手中的棉籤,順勢將床頭櫃上的紅繩遞到她眼前,“你是在找這個?”

姜昭看過去,心下頓時鬆了口氣,她動了動唇,聲音沙啞低緩:“我想起來。”

“好。”

容景淮略一點頭,然後上前,一隻手墊於姜昭腦後,另一隻手將睡枕豎起,靠在床頭。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

姜昭睫毛猛地顫了兩下。

男人身姿清雋挺拔,如積石松玉,他身上只著一件簡單的黑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敞著,鎖骨明顯。

層理分明的肌肉線條隱晦沒入下半段堆疊的衣料中,禁慾中透著幾分引人沉淪的蠱惑。

手腕上的紫檀佛珠隨著他動作一來一回而起起落落。

幾朵紅雲悄無聲息爬上了她的耳尖。

姜昭忽然覺著她又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