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咕咚”一聲,皮袋一個翻滾,從中滾出一顆血跡斑斑的人頭來。

人頭滿臉鬍鬚,肌膚黝黑粗糙,嘴巴微張,看似也是四十來歲的年紀。

少年目光往人頭上一掃後,當即心中一沉,低叫了一聲“鐵頭”。

“既然你認得此人,看來是沒錯了。小子,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夫婦二人還可放你一馬,拿回去關押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的。否則一旦動起手來,肯定是殺無赦。”藍袍男子將駑匣熟練的重新換好後,往身前一橫的說道。

“兩位對我瞭解如此清楚,是刑部供奉吧,不知是什麼等階的供奉?但拿這種話來哄騙我,難道真欺我年幼,對大玄律令不通不成!以我先前斬殺的捕快和黑龍衛之多,恐怕就是皇子大臣親自作保,我也要受千刀萬剮之刑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對藍袍男子的話根本不信。

藍袍男子聽到這番回答,哼了一聲,沒有開口否認什麼。

旁邊的紅衣醜婦,卻咯咯一聲的又說道:

“想不到小兄弟年紀不大,竟對大玄律律令瞭解的這般多。從兇島之人果然不凡,年紀再小也不能當成一般之人看待的。我夫婦的確是刑部的專屬銀鱗供奉,小兄弟以後到了黃泉之下,可不要怪我夫婦以大欺小了。夫君,動手吧!”

醜婦說到最後,神色驟然一冷,將手中狼牙棒一揮,就化為一股狂風的直撲少年而去。

看似肥大的身軀,竟然異常的敏捷,手中揮動的巨大兵器,更是彷彿無物般的輕巧。

另一邊的藍袍男子聞言,則心有靈犀般的將手中巨弩一抬,手腕一抖後,十幾根弩矢就化為點點寒光的向少年所兩側激射出去。

少年若想向左右躲避,必定難躲弩矢攻擊,若是留在灌木中,就一定要面對醜婦正面攻擊。

這二人不愧為夫婦,一出手就配合的天衣無縫。

柳鳴見到此景,臉色也一變,但下一刻就猛吸一口氣,兩手同時一握銀刃一揮,化為一道雷霆般寒光的直劈醜婦頭顱而去。

他竟對那巨大狼牙棒根本不管不顧,完全一副搏命打法。

醜婦瞳孔一縮,雖然知道對方並非真心同歸於盡,但也不敢真的去賭命一次,只能無奈的身形微微一頓,手中狼牙棒往回一揮,就改變方向的砸向了銀色長刃。

柳鳴手腕一抖,銀色長刃就一個模糊的重新縮回,並未讓巨狼牙棒碰撞上,反而往左右各自狠狠一劈而出。

“噹噹”兩聲脆響後,

有兩根突然轉向扎向柳鳴的鋼矢,頓時被一磕而飛,“這小子!”

遠處藍袍男子見到此幕,心中忍不住的暗罵一聲,手掌往腰間一抓,又開始填裝匣弩矢來。

剛才他那手用暗中操縱弩矢轉向的特殊攻擊秘技,可是解決不少強敵的,沒想到竟會在這少年身失靈了。

醜婦也大感意外,但哼了一聲後,就狂舞揮動手中狼牙棒的和少年戰在了一起。

她每一次揮動手中重兵,都帶起一股狂風,整個人大闊大開下,彷彿化為一頭人形猛獸一般,看起來實在是威不可擋。

與她相反,對面少年手中兵刃卻根本不和狼牙棒碰撞分毫,只是化為一道銀光的圍著醜婦上下游走不已。

他雖然大處下風,但每一幾攻擊醜婦必救之地,讓其每每不得不放緩攻勢的加以自救。

如此情形下,醜婦縱然勇武遠在少年之上,卻也氣的破口大罵不已。

但柳鳴對此根本視而不睹,只是繃緊臉孔的繼續圍著醜婦來回跳動不已。

此刻的他,看似輕鬆,但實際上已再次動用秘技將肉體最後一份力量也壓榨了出來,否則,光是對方狼牙棒帶起的陣陣狂風,就足以讓其瘦弱身體卷的東倒西歪,更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