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言自語了幾句之後,黑袍老者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當即站起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張黑光濛濛的符籙,打出一道法訣落在其之上。

整張符籙表面一陣黑光一盛之後,便在虛空中自燃起來,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之後便化作一個巴掌大的靈焰。

接著老者用手中的黑色羽扇輕輕一扇後,一陣黑風席捲而出,將靈焰一託而起,往窗外一閃之下,便消失了蹤影。

黑袍老者看了看窗外,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坐回了搖椅之上。

天工宗所在的某間密室之中,三名身著黃色短衫的中年男子正相對而坐低聲的討論著。

“這一次我們可是下了血本,將秘藏的幾件傀儡交予那些弟子使用。沒想到竟然還是讓這北斗閣與慕容世家佔了先機。”一名身材像一個瘦竹竿一般的男子眉頭緊鎖,緩緩說道。

“這慕容世家之人,一個月前的交換會上還出手傷及我的弟子,簡直就是囂張無比,如今吳此子也隕落了,不知是不是又與慕容兄妹有關。”另一名上身赤膊的壯漢一臉怒意的說道。

“只可惜我將那副機關戰甲交予了彭越,若是交予吳,或許他便能逃過一劫了。”瘦竹竿男子露出一絲後悔之色。

如今石碑之上,天工宗弟子的排名比太清門還要差一點竟然沒有一人進入前十之列,彭越排在了二十名之後,而他們寄予厚望的銀車青年,目前也僅僅排在了十一位。

“兩位師弟也不必過於憂心,試煉才剛剛進行到了一半而已,最後會如何還猶未可知。倒是這次我們四大太宗的弟子均排名靠後,且有不少弟子隕落這個在前幾屆的試煉之中,可都是非常少見的。”剩下那名儒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赤膊壯漢兩人相視一望之後,則均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來。

同樣的情景,在雪山下的各派駐地之中都在不時上演著,雪峰巨碑上的排名不僅關係到了宗門內這些後起之秀的機緣,更關乎著所屬宗門未來近千年的興衰,自然讓門各派門主長老都不敢忽視。

然而不管秘境之外諸派如何反應,天門會仍舊在進行著。

秘境之中某處深不可測,圓柱形的巨大空間之中。

一個古老宮殿正懸浮於此,通體以青石搭建而成,四周還聳立著數根白色石柱,支撐起一層白色光幕,將整個宮殿護在了其中。

宮殿之外的陣法禁制極為霸道,散著陣陣凌冽之際的靈氣赫然又是一處傳承之地。

如今,宮殿正面的大門正敞開著,其內空曠無比,除了一座頗為宏偉的祭壇,便再無其他陳列之物了。

祭壇長寬十餘丈,高約十丈正前方一處數百層的石階直通道祭壇頂部。

在石階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餘隻化晶期的人形傀儡,而這些傀儡胸口之處各各都被掏空,其精核早已不翼而飛。

在祭壇頂部則是一片數丈大小的方形平臺,平臺上刻畫著彎曲詭異的血色陣紋,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上各聳立著一根一人多高的青色石柱。

一名銀女子此時正幽幽的端坐在東面的一個石柱之上,手中則捧著一本古老的書籍,正津津有味的研讀著,而在其身邊類似的書籍堆疊而起,足足有十餘本之多。

此女赫然正是銀瑟氣運石碑上排名第一的北斗閣弟子。

而在另外幾根柱子下方,則躺著四五名服飾各異的屍體這些人大多七竅流血,死相非常難看。

此處的傳承顯然已經被破開,但留在這裡的活人,卻只有此女一人而已。

銀少女對於周圍血腥場景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冊,並不時面露一絲沉吟之色。

“看來短期內想要盡數參悟這些秘籍是不可能了,還是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