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狂之色所替代,雖然仍盤坐地上,雙手卻雜亂無章的舞動起來。

下一刻。醜陋青年突然揚天長嘯一聲,周身黑氣滾滾而出。將身形全部籠罩其中,“嗖”的一聲,一道身影從黑氣中沖天而起,手中連連舞動,朝四面八方漫無目的擊出一道道大小不一的黑掌虛影。

“噗”的一聲,下方法陣一道金光飛快的一卷而起,將此人身形裹於其中,空間波動一起後,就此在法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距離他們進入法陣中才半刻之久,便有一名實力不凡之人率先壓不住心頭殺戮之念而被傳出。

柳鳴見此,心中一陣駭然

顯然,在這一關中,考量的精神力承受力的極限,和神通實力強弱關係倒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柳鳴一邊繼續催動精神力抵禦耳的樂聲的詭異旋律,同時目光一掃四周眾人。

但見北斗閣的紫男子,頭頂不知何時懸浮了一枚佈滿淡紫色靈紋的銅鐘,隨風輕輕晃動,朝四周虛空放出一圈圈的漣漪,護住了其周身。

紫那字端坐其中,一副輕鬆平淡之感,似乎毫不受那詭異樂聲的影響。

天工宗的青袍男子,早已端坐在了銀車之上,雙目微閉,口中晦澀難明的咒語不斷傳出。

拉著銀車的八匹傀儡金馬錶面騰起八片金色光霞,將其連同整座銀車一同包裹其中,顯然受到詭異樂聲影響也不太大。

浩然書院的綠衣少婦,卻在原地盤腿而坐,雙手持著一本泛著淡淡藍芒的一卷古籍,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雙目平靜如無風秋波般,對四周的一切仿若未聞,只是專心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另一側的羅天成及那天妖谷鷹面男子,卻明顯沒有以上幾人這般從容了。

羅天成雖然仍舊盤膝而坐,但雙目幾乎被赤紅所替代,口中低沉嘶鳴連連,周身銀色蛟虎盤旋不已,雙臂虯筋暴起,不斷的轟擊著地面。

每一拳都能引起大地的震震轟鳴,拳頭上卻是鮮血淋漓,雖然所有傷口頃刻間恢復如初,表面殘留的血跡,仍然讓人看了心寒之極。

也不知這青石地面究竟是何材質所築,在如此密集的拳影轟擊下,絲毫痕跡也為留下。

羅天成似乎正勉強憑藉著僅有的一絲理智,透過不斷消耗著體內法力,迫使自己不站起來。

那名鷹面男子,面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紅,滿是痛苦之色,不時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雙手更接連不斷的變換一個又一個法決,紛紛沒入胸前懸浮著的一顆三色靈珠之中。

這靈珠表面符文緩緩流轉,從中折射出青紅白三色霞光,並徑直射入其眉心之中,似乎是某種精神防禦靈器的樣子。

不過縱然如此,這名曾一舉轟殺兩名太清門精英弟子的妖修,看起來卻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柳鳴搖了搖頭,要說羅天成或許還能堅持下來,但此妖顯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了。

果然不出其所料,僅僅七八息工夫後,一聲清脆碎響,鷹面男子胸前的三色靈珠驟然爆裂開來。

這名妖修在失去了精神防禦靈器後,僅僅堅持了兩呼吸的工夫,便怒吼的從地上衝天而起,在半空中手舞足蹈起來,舉手投足之間,近似瘋魔一般。

一卷金色光霞同樣從地上法陣中一卷而起,將鷹面男子瞬間包裹其中,憑空傳送而走。

當這名妖修再次恢復理智之時,驀然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石室中。

中央石桌之上,放著一本有些黃的巴掌大典籍,不遠處的角落,有一個淡白色的小型傳送法陣。

石桌對面,魔玄宗醜陋青年竟也在此,只是全身被一層淡淡金光所禁錮,一時間竟無法動彈的樣子。

但就在鷹面男子出現的瞬間,對面金光“噗”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