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尉遲奕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一款,特殊材質雕刻著一隻威風凜凜猛虎圖案的令牌。

之所以這塊令牌沒有被魅姑娘一夥人偷走,第一,這塊令牌的材質看上去並不貴重,再有這塊令牌的圈口非常小,不知道鎖釦的人根本就解不下來。

“鎮國大將軍府的虎賁令,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從城門侍衛值班房屋裡走出來一位高大威猛的漢子,看見尉遲奕手中的令牌,驚訝的輕聲說道。

這塊令牌只有尉遲家親衛才有。

漢子仔細多看了一眼,見這塊和他曾經見到的尉遲家親衛還略有區別,虎賁令上雕刻的老虎好像多了一個王字。心中一驚。

“秦頭!”看門侍衛見到男人走過來,恭敬喊道。

徐州府把總秦風有著防衛城牆安全責任的,他早早的來這裡巡查,就看見被看門侍衛嚴陣以待堵在這裡的安歆和尉遲奕。

秦風看著人長得粗獷,但對著自己手下還是很隨和的,點了點頭,向他們揮了揮手。

幾個看城門的侍衛恭敬的退到一邊。

秦風這才側身大量著安歆和尉遲奕,也許是安歆裝扮的過於成功,又或許因為騎馬跑了一路兩人都是滿臉的灰。

反正秦風一時知間沒看出安歆是女扮男裝。

只覺眼前兩個少年穿著樸素,但身上不凡的氣質,卻沒有因為這身無華的衣服所隱蓋。

看見安歆手上牽的大黑馬,在戰場服役多年的秦風更是吃驚,這樣的寶馬非一般人家可有。

此時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看了一眼他們身後另一匹馬上還捆綁的兩人,抬臂攏手抱拳,客氣道:“兩位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可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

能從一個小縣城的巡檢,被已經調走升遷的曾經上官念念不忘,看到機會想起併成功調到府城的人,那這人的品行和聰明缺一不可。

秦風就是這樣的人。

他看出安歆和尉遲奕身份的不凡,但並沒有露出諂詞令色的表情,只是上前有禮的詢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安歆看著面前三十歲左右,長相粗獷,但眼神清正,穿著武官常服的男人。

想著自己對徐州府的官員誰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清廉,既然碰見,那就是緣分。

不要問,問,安歆就是這麼隨性的人。

不隨性也不行,反正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安歆上前拱手回禮,誠懇敘說道:“這位長官安好,能否找個說話的地方。”

秦風看見安歆禮貌的作揖回禮,連忙探手虛扶,“兩位請跟我來。”

於是安歆和尉遲奕,就被秦風帶到他白天辦公務的地方。

安歆站著沒動。

秦風看出她的顧慮,連忙說道:“你們的兩匹馬和捆綁的人,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派幾個人在這裡看著。”

安歆盯著秦風看了一會,見他眼中清明,加上剛才他報上自己名字,猜測他就是老村長口中和那個唐縣令,一同調到府城來姓秦的巡檢應該就是他。

“相信。”

秦風被人相信明顯心情很好,粗獷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那就請進去,喝一杯茶,歇一歇咱們再聊。”

安歆發現這個看似粗人的武官,心細一點都不粗,顯然是看出她和尉遲奕一晚上沒休息臉上露出的疲憊,這才說出讓他們歇一歇的話。

安歆和尉遲奕進屋後不久,有一位小廝模樣的下人,為他們端來了熱茶和兩盤子糕點。

這小廝顯然是被吩咐才端來了這些東西。

安歆和尉遲奕都不是那矯情客氣的人,拱手謝過秦風的美意,就開始喝著熱茶吃了起來。

忙了一夜,昨天晚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