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剛從莫山縣大牢飛身而出沒走多遠,就停下了腳步,“出來。”

躲在一處牆角被發現的某人,低著頭躊躇著走了出來。

“跟上。”安歆看了他一眼,就繼續朝他們投宿的客棧走去。

尉遲奕摸了摸鼻子,他咋就這麼輕易的被發現了呢,多少有點丟面。

安歆回到客棧與看管馬棚的夥計打過招呼,就和尉遲奕牽出自己的馬,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錢大地主居住的宅子。

望著眼前的高牆大院,不愧是與土匪勾結多年,做著來錢快買賣的暴發戶。

安歆輕輕拍了拍大黑的馬脖子,讓它帶著尉遲奕牽的棗紅馬,去一邊找草吃或者玩去,

就從知道大黑是一匹通人性的馬後,安歆就不太約束它了,騎出也不用拴,走的時候吹一聲口哨,它就會自己跑過來。

大黑用頭蹭了蹭安歆修長的手掌,不情不願的轉頭供了一下有些怕它的母馬,朝著一旁不遠處的樹林邊奔去。

那邊既有草吃,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安歆看著大黑帶著棗紅色母馬去的地方,挑了挑秀眉:“這馬都快成精了。”

尉遲奕心想……老師在我們眼裡,你也快成精了。

哪個女子像你一樣文武全能。

文能教出六元及第的狀元和六元及第的探花,還能順便帶出一個傳臚,兩個考入翰林院的庶吉士和一個進士。

一共教了六個學生,科舉考上六個,最重要的還是個個都是精英。

要不是知道你就是一個窮逼小書院的山長,但凡有點後臺,就連他這個弟子都不能違心的說你沒有作弊。

武又能力壓他們這些從小在武術師傅,百般錘鍊中長大的武將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

尉遲奕眼神鄙視的看了安歆一眼……就你這樣的人,還好意思說馬成精了。

“?!!”最大的妖精不就在他眼前。

兩人飛身進入這座寬大氣派的宅院。

院內,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

還有假山,戲臺,園林……

建築大氣,裝飾精美。

聽說這樣富麗堂皇的宅子,錢大地主還送了一座給莫山縣的範縣令,這麼大手筆,無怪乎縣衙的人明知道錢家這幾年做的惡事。

也能裝聾作啞不但不管不問,還能跟在後面來一波助紂為虐,為錢家作惡善後。

想來每年錢大地主送給縣衙上下官員的孝敬也不會少。

安歆這次沒有再隱藏行蹤。

尉遲奕看見自家女先生大搖大擺的走在迴廊上,那嘴角抽搐的差點患上羊癲瘋。

他就想說一句……女先生咱能不能低調點。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人家宅院,還能這麼囂張的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你是怎麼想的。

“???”求解。

安歆是咋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見安歆站在迴廊上望著一個打瞌睡的婢女,面色坦然,沒有一絲打擾別人瞌睡的愧疚,開口:“小姑娘,知道今天被帶回來幾個俊俊的少年,關在哪裡了嗎?”

梳著雙丫鬢打著盹兒,年齡不大的小丫鬟迷迷糊糊的,指了一個方向。

收回手指後又覺得哪裡不對,猛然睜開了眼睛。

看見眼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小姑娘嚇的臉色發白,以為自己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當值,噔噔噔的朝著自己居住的下人房跑去。

安歆看著小姑娘跑遠,從迴廊的柱子後面走出來。

“老師這麼嚇人,良心不會痛嗎?”

安歆捂住心口:“會痛,我準備送一個學生給剛才